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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下曲原文篇一
李益〔唐代〕
伏波惟愿裹尸還,定遠何須生入關。
莫遣只輪歸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射一作:定)
李益的邊塞詩,主要是抒發將士們久戍思歸的怨望情緒,情調偏于感傷,但也有一些慷慨激昂之作,《塞下曲》便是這方面較著名的一首。
詩以前代戍邊名將作比,抒發了將士們的豪情壯志。頭二句夸贊東漢兩個名將馬援和班超。“伏波惟愿裹尸還”,這句說的是馬援的故事。東漢馬援屢立戰功,被封為伏波將軍。他曾經說:男兒當戰死在邊疆,以馬革裹尸還葬。“定遠何須生入關”,這句說的是班超的故事。東漢班超投筆從戎,平定西域一些少數民族貴族統治者的叛亂,封定遠侯,居西域三十一年。后因年老,上書皇帝,請求調回,有“但愿生入玉門關”句。
以上兩句說:為保家衛國,邊塞將士應長期駐守邊疆,寧愿戰死疆場,無須活著回到玉門關。后二句表示滅敵及長期衛邊的決心。
“莫遣只輪歸海窟”,“只輪”,一只車輪。《春秋公羊傳》:“僖公三十三年,夏四月,晉人及姜戎敗秦于肴..晉人與羌戎要之肴而擊之,匹馬只輪無反(返)者。”“海窟”,本指海中動物聚居的洞穴,這里借指當時敵人所居住的瀚海(沙漠)地方。這句意思是說,不能讓一個敵人逃跑。
“仍留一箭定天山”,“一箭定天山”,說的是唐初薛仁貴西征突厥的故事。《舊唐書·薛仁貴傳》說:“唐高宗時,薛仁貴領兵在天山迎擊九姓突厥十余萬軍隊,發三矢射殺他們派來挑戰的少數部隊中的三人,其余都下馬請降。薛仁貴率兵乘勝前進,凱旋時,軍中歌唱道:“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入漢關。”
以上兩句意思是說:“要全殲敵人,不能讓一個敵人逃跑,而且應該留駐邊疆,叫敵人不敢再來侵犯。”
這首詩通過東漢馬援、班超和唐初薛仁貴三個名將的故事,謳歌了將士們激昂慷慨、視死如歸、堅決消滅來犯之敵的英雄氣概和勇于犧牲的精神,反映了當時人民要安邊定遠的心愿。全詩情調激昂,音節嘹亮,是一首激勵人們舍身報國的豪邁詩篇。
李益(約750—約830),唐代詩人,字君虞,祖籍涼州姑臧(今甘肅武威市涼州區),后遷河南鄭州。大歷四年(769)進士,初任鄭縣尉,久不得升遷,建中四年(783)登書判拔萃科。因仕途失意,后棄官在燕趙一帶漫游。以邊塞詩作名世,擅長絕句,尤其工于七絕。
塞下曲原文篇二
《塞下曲》為漢樂府舊題,屬《橫吹曲辭》,內容多寫邊塞征戰。原共六首,蘅塘退士選其四首。這是盧綸組詩《塞下曲》中的第三首。盧綸曾任幕府中的元帥判官,對行伍生活有體驗,描寫此類生活的詩比較充實,風格雄勁。這首詩寫將軍雪夜準備率兵追敵的壯舉,氣概豪邁。
詩由寫景開始,“月黑雁飛高”并非眼中之景,而是意中之景。雪夜月黑,本不是雁飛的正常時刻;而宿雁驚飛,透露出敵人正在行動。寥寥五字,既交代了時間為冬季,又烘托出了戰前的緊張氣氛。
“單于夜遁逃”,敵人夜間行動,并非率兵來襲,而是借月色的掩護倉皇逃遁。詩句語氣肯定,判斷明確,充滿了對敵人的蔑視和我軍的必勝信念,令讀者為之振奮。
后兩句寫將軍準備追敵的場面,氣勢不凡。“欲將輕騎逐”,將軍發現敵軍潛逃,要率領輕裝騎兵去追擊;不僅僅因為輕騎快捷,同時也顯示出了一種高度的自信。當勇士們列隊準備出發時,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起來,雖然站立不過片刻,剎那間弓刀上卻落滿了雪花。遮掩了他們武器的寒光。他們就像一支支即將離弦的箭,雖然尚未出發,卻滿懷著必勝的信心。
最后一句“大雪滿弓刀”是嚴寒景象的描寫,突出表達了戰斗的艱苦性和將士們奮勇的精神。
本詩雖區區二十個字,卻寫出了當時的實情:單于在“月黑雁飛高”的情景下率軍潰逃,將軍在“大雪滿弓刀”的奇寒天氣情況下準備率軍出擊。一逃一追把緊張的氣氛全部渲染了出來。詩句雖然沒有直接寫激烈的戰斗場面,但留給了讀者廣闊的想象空間,營造了詩歌意蘊悠長的氛圍。
塞下曲原文篇三
月黑雁飛高,
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
大雪滿弓刀。
前兩句寫敵軍的潰逃。“月黑雁飛高”,月亮被云遮掩,一片漆黑,宿雁驚起,飛得高高。“單于夜遁逃”,在這月黑風高的不尋常的夜晚,敵軍偷偷地逃跑了。“單于”,原指匈奴最高統治者,這里借指當時經常南侵的契丹等族的入侵者。
后兩句寫將軍準備追敵的場面,氣勢不凡。“欲將輕騎逐”,將軍發現敵軍潛逃,要率領輕裝騎兵去追擊;正準備出發之際,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剎那間弓刀上落滿了雪花。最后一句“大雪滿弓刀”是嚴寒景象的描寫,突出表達了戰斗的艱苦性和將士們奮勇的精神。
本詩情景交融。敵軍是在“月黑雁飛高”的情景下潰逃的,將軍是在“大雪滿弓刀”的情景下準備追擊的。一逃一追的氣氛有力地渲染出來了。全詩沒有寫冒雪追敵的過程,也沒有直接寫激烈的戰斗場面,但留給人們的想象是非常豐富的。
盧綸(約737-約799),字允言,唐代詩人,大歷十才子之一,漢族,河中蒲(今山西省永濟縣)人。天寶末舉進士,遇亂不第;代宗朝又應舉, 屢試不第。大歷六年,宰相元載舉薦,授閿鄉尉;后由王縉薦為集賢學士,秘書省校書郎,升監察御史。出為陜府戶曹、河南密縣令。后元載、王縉獲罪,遭到牽連。德宗朝復為昭應令,又任河中渾瑊元帥府判官,官至檢校戶部郎中。有《盧戶部詩集》。
塞下曲原文篇四
盧綸
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注釋]
1.塞下曲:古時邊塞的一種軍歌。
2.月黑:沒有月光。
3.單于:匈奴的首領。這里指入侵者的最高統帥。
4.遁:逃走。
5.將:率領。
6.輕騎:輕裝快速的騎兵。
7.逐:追趕。
這是盧綸《塞下曲》組詩中的第三首。盧綸曾任幕府中的元帥判官,對行伍生活有體驗,描寫此類生活的詩比較充實,風格雄勁。這首詩寫將軍雪夜準備 率兵追敵的壯舉,氣概豪邁。
前兩句寫敵軍的潰逃。月黑雁飛高,月亮被云遮掩,一片漆黑,宿雁驚起,飛得高高。單于夜遁逃,在這月黑風高的不尋常的夜晚,敵軍偷偷地 逃跑了。單于,原指匈奴最高統治者,這里借指當時經常南侵的契丹等族的入侵者。
后兩句寫將軍準備追敵的場面,氣勢不凡。欲將輕騎逐,將軍發現敵軍潛逃,要率領輕裝騎兵去追擊;正準備出發之際,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剎那 間弓刀上落滿了雪花。最后一句大雪滿弓刀是嚴寒景象的描寫,突出表達了戰斗的艱苦性和將士們奮勇的精神。
本詩情景交融。敵軍是在月黑雁飛高的情景下潰逃的,將軍是在大雪滿弓刀的情景下準備追擊的`。一逃一追的氣氛有力地渲染出來了。全詩沒有 寫冒雪追敵的過程,也沒有直接寫激烈的戰斗場面,但留給人們的想象是非常豐富的。
塞下曲原文篇五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天兵下北荒,胡馬欲南飲。
橫戈從百戰,直為銜恩甚。
握雪海上餐,拂沙隴頭寢。
何當破月氏,然后方高枕。
駿馬似風飆,鳴鞭出渭橋。
彎弓辭漢月,插羽破天驕。
陣解星芒盡,營空海霧消。
功成畫麟閣,獨有霍嫖姚。
白馬黃金塞,云砂繞夢思。
那堪愁苦節,遠憶邊城兒。
螢飛秋窗滿,月度霜閨遲。
摧殘梧桐葉,蕭颯沙棠枝。
無時獨不見,流淚空自知。
塞虜乘秋下,天兵出漢家。
將軍分虎竹,戰士臥龍沙。
邊月隨弓影,胡霜拂劍花。
玉關殊未入,少婦莫長嗟。
烽火動沙漠,連照甘泉云。
漢皇按劍起,還召李將軍。
兵氣天上合,鼓聲隴底聞。
橫行負勇氣,一戰凈妖氛。
塞下曲原文篇六
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許多人對一些廣為流傳的古詩都不陌生吧,古詩作為一種詩歌體裁,指的是與近體詩相對的古體詩,又稱古風、往體詩。那么什么樣的古詩才更具感染力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塞下曲》原文及賞析,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塞下曲四首
朝代:唐代
作者:常建
玉帛朝回望帝鄉,烏孫歸去不稱王。
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北海陰風動地來,明君祠上望龍堆。
髑髏皆是長城卒,日暮沙場飛作灰。
龍斗雌雄勢已分,山崩鬼哭恨將軍。
黃河直北千馀里,冤氣蒼茫成黑云。
因嫁單于怨在邊,蛾眉萬古葬胡天。
漢家此去三千里,青冢常無草木煙。
邊塞詩大多以詞情慷慨、奇麗的邊塞風光、豪情報國的忠貞或深沉的鄉愁為特點。常建的這《塞下曲四首》卻獨辟蹊徑。這里選擇其中的第一首詩進行賞析。
這第一首詩既未渲染軍威聲勢,也不慨嘆時運,而是立足于民族和睦的高度,謳歌了化干戈為玉帛的和平友好的主題。自古以來中央朝廷與西域諸族的關系,就陰晴不定,時有弛張。詩人卻著力對團結友好的關系加以熱情的贊頌,讓明媚的春風驅散彌漫一時的滾滾狼煙,賦予邊塞詩一種全新的意境。
詩的頭兩句,是對西漢朝廷與烏孫民族友好交往的生動概括。“玉帛”,指朝覲時攜帶的禮品。《左傳·哀公七年》有“禹合諸侯于涂山,執玉帛者萬國”之謂。執玉帛上朝,是一種臣服和歸順的表示。“望”字下得筆重情深,烏孫使臣朝罷西歸,而頻頻回望帝京長安,眷戀不忍離去,暗示恩重義浹,相結很深。“不稱王”表明烏孫歸順,邊境安定。烏孫是生活在伊犁河谷一帶的游牧民族,為西域諸國中的大邦。據《漢書》記載,武帝以來朝廷待烏孫甚厚,雙方往使不絕。武帝為了安撫西域,遏制匈奴,曾兩次以宗女下嫁,訂立和親之盟。太初間(前104—前101),武帝立楚王劉戊的孫女劉解憂為公主,下嫁烏孫,生了四男二女,兒孫們相繼立為國君,長女也嫁為龜茲王后。自此,烏孫與漢朝長期保持著和平友好的關系,傳為千古佳話。詩人首先以詩筆來謳歌這段歷史,雖只寥寥數語,卻以少括多,用筆之妙,識見之精,難能可貴。
一、二句平述史實,為全詩鋪敘。三、四句順勢騰起,形成高潮。“天涯”上承“歸去”,烏孫朝罷西歸,馬足車輪,邈焉萬里,這遼闊無垠的空間,就隱隱從此二字中見出。“靜”字下得尤為有力。玉門關外的茫茫大漠,曾經是烽煙不絕的兵家要塞,如今卻充滿和平寧靜的氣氛。這是把今日的和平與昔時的戰亂作明暗交織的寫法,于無字處寓有深意,是詩中之眼。詩的結句雄健入神,情緒尢為昂揚。詩人用彩筆繪出一幅輝煌畫卷:戰爭的陰霾消散凈盡,日月的光華照徹寰宇。這種理想境界,體現了各族人民熱愛和平、反對戰爭的崇高理想,是響徹入云的'和平的頌歌。“兵氣”,用語字新意煉。不但扣緊“銷”字,直貫句末,且與“靜處”切合,將上文繳足。環環相扣,沈德潛詡為“句亦吐光”,可謂當之無愧。
常建的詩作,大多寫于開元、天寶年間。他在這首詩里如此稱頌和親政策與弭兵理想,當是有感于唐玄宗晚年黷武政策而發的。
第二首:北海陰風動地來,明君祠上望龍堆。髑髏皆是長城卒,日暮沙場飛作灰。
解釋:詩中呈現沙場日暮,骷髏灰飛,陰風地動,一片凄楚。詩人來到長城塞上,北方陰風強吹,陣陣襲來,氣候不佳,空見塞外的昭君祠,客死塞外盡望鄉,長城線上皆是士兵的白骨,荒涼的景象,一陣風沙吹來,灰飛煙滅,可憐塞上戰死的無名英雄連安葬的地方都沒有。
昭君是歷史上為和平、為忠愛國家而犧牲自我的女子,詩歌中許多寫其哀怨的故事,也寫其和親出塞時孤寂悲怨的一面,塞外苦寒的異地上留有昭君祠,陪伴著塞外戊守的長城卒,一同悲歌。
常建的詩作,大多寫于開元、天寶年間。他在這組詩里如此稱頌和親政策與弭兵理想,當是有感于唐玄宗晚年黷武政策而發的。
常建,唐代詩人。長安(今陜西西安市)人。開元十五年(727年)進士。天寶十二年(753年)之前,曾任盱眙(今江蘇盯眙縣)尉。后去職,隱居于鄂渚(今湖北東南)一帶。一生仕途很不得志,卻頗具詩名。殷璠編《河岳英靈集》就將常建列為首位,評價很高。他長于五言,以山水田園詩著稱,意境清遠,風格淡泊,造語警拔,構思精妙。同時,邊塞詩也頗有成就。
塞下曲原文篇七
五月的天山雪花仍在飄灑,看不見花朵開放只有刺骨的嚴寒。
笛子吹著《折楊柳》的曲調,又何處尋覓楊柳青青的春天。
拂曉時分隨著號令之聲作戰,晚上枕著馬鞍露宿入眠。
只愿用腰下懸掛的寶劍,為君王過關斬將,打敗敵人。
我軍向北方荒遠地帶進軍,因為那里的游牧民族經常南下侵擾。
橫曳戈矛前往戰場,身經百戰,只是因為受皇恩眷顧太深了。
在大沙漠里握雪成團而食,夜里拂去沙土露宿于曠野。
什么時候才能打敗敵人,然后就可以高枕無憂呢?
駿馬像狂風般地馳騁,在清脆的馬鞭揮動聲響中,飛快地奔出了渭橋。
我們全副武裝離開京城開赴邊疆,奉命前去擊破前來侵擾的匈奴。
敵人的隊伍被瓦解,邊境的危機被解除,敵軍的營寨已空無一人,戰爭的氣氛消失了。
成就大功而畫像麒麟閣的,只有霍去病一人。
白色的駿馬,多沙的邊塞,細碎的石粒,這一切都是因你而夢魂牽繞的。
這愁苦的日子真不堪忍受,我遠遠地思念戍守邊疆的你。
秋天螢火蟲滿紗窗地亂飛亂撞,月光照在我的閨房前久不離去。
梧桐葉在秋天里被摧落,空落的沙棠枝更讓人心感蕭條。
常常獨自吟唱著《獨不見》,雖然流下了許多傷心的淚水,可是這一切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匈奴為掠奪秋季豐收的糧食而悍然入侵,朝廷派出軍隊抗擊。
將軍受命出兵,戰士們行軍到塞外,在龍沙一帶暫時安營扎寨。
邊塞的月光伴著弓影,胡地的雪霜拂過劍鋒。
戰士們還遠沒有進入玉門關,少婦們不要長聲感嘆。
烽火在沙漠深處燃起,連綿直到甘泉宮,照亮了甘泉宮上空的云層。
漢武帝握劍拍案而起,回頭召來李廣將軍。
戰斗的氣氛彌漫著天空,震天的鼓聲,連山坡底下都可清晰聽聞。
橫行戰場靠的是勇敢的氣魄,在將士們的奮勇拼殺下,一仗就消滅了敵人。
天山:指祁連山。
折柳:即《折楊柳》,古樂曲名。
金鼓:指鑼,進軍時擊鼓,退軍時鳴金。
天兵:指漢朝軍隊。
銜恩:受恩。甚:多。
海:瀚海,大沙漠。隴頭:田野。
高枕:高枕無憂。
鳴鞭:馬鞭揮動時發出聲響。渭橋:在長安西北渭水上。
天驕:指匈奴。
海霧:沙漠上的霧氣,指戰爭的氣氛。
麟閣:即麒麟閣。霍嫖姚:即霍去病。
云砂:細碎的石粒,指邊塞風光。
沙棠:植物名,果味像李子。
獨不見:《獨不見》是樂府古題,吟誦的是思而不得見的落寞愁緒。
虎竹:兵符。龍沙:即白龍堆,指塞外沙漠地帶。
劍花:劍刃表面的冰裂紋。
殊:遠。嗟:感嘆。
甘泉:甘泉山,秦時在山上造甘泉宮,漢武帝擴建。
合:滿。隴底:山坡下。
負:憑借。妖氛:指敵人。
塞下曲原文篇八
[唐代]許渾
夜戰桑干北,秦兵半不歸。
朝來有鄉信,猶自寄寒衣。
此詩以極其精練的手法,高度濃縮了戰爭的悲劇性。前兩句敘述了發生在桑干河北的夜戰情況;后兩句敘述遠在家鄉的親人,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已死于戰爭,依然來信寄物,烘托出濃烈的悲劇氣氛。全詩話句精練、構思巧妙、境界悲壯、意蘊深沉,委婉含蓄地表達了作者對戰爭的譴責和對士兵及其家屬的同情。
“夜戰桑干北,秦兵半不歸。”前兩句僅用十個字描寫了發生在桑干河北的夜戰。這次夜戰的結果,使得半數左右的戰士再沒有回來。這種情形是戰爭年代很普通、也很真實的悲劇。此詩僅用純客觀的敘事,真實地反映一場戰爭。表面看來,作者對此戰爭未附以感情色彩,但從他描寫戰爭造成的慘重傷亡看,他是十分同情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士,是不贊成這場戰爭的。
另外,詩人說的是桑干河“北”而非“南”。倘若是在河的南岸作戰,那主要是防守;如今卻打到了河的北岸,那就是主動方了。主動出擊而被打敗,其責任在于攻方的決策者、指揮者。這便給與了上層統治者無聲的批評。由于作者許渾生活在中唐時代,唐朝已日益走下坡路,邊塞詩多染上了時代的感傷情緒。此詩基調是凄婉、哀傷的。
唐代詩人寫邊塞戰爭,一般習慣于以“漢”代“唐”,但許渾在這里用了“秦”,主要原因是考慮到用“漢”在音律方面犯了“孤平”。從另一方面,將唐王朝比做“暴秦”,或許也折射出對統治者的不滿。
“朝來有鄉信,猶自寄寒衣。”這兩句運用“以一總萬”的手法,在成千上萬的犧牲者中挑出某一位戰士,寫在他犧牲的次日早晨有家信寄來,信中告訴他御寒的衣服已經寄出。
上半首簡單敘述了一次慘重的邊塞戰爭,下半首說戰士的家人來信寄冬衣的事。都不是什么特殊的內容,勾勒得也非常簡單平實,但這兩個場面緊密地安排在一起卻產生了強烈的效果:一夜之隔,頓成陰陽之隔。僅僅差了一個晚上,寄給戰士的家信戰士再也看不到;信中說縫制的御寒衣服也已寄出,可是再沒有人收取它了。此時此刻,陣亡的戰士其尸骨拋擲在昨夜的戰場,再也不需要寒衣,再也不會感受到親人的眷念之情了,而家人卻仍翹首以待,等待他的回信,等待他報以平安,等待他某一天從戰場歸來……悲劇效果就這樣由于結構安排而產生。猶如電影中的蒙太奇,死亡與等待在同一個時間里交疊,讓觀者陷入思考,對犧牲者和家屬寄予深刻的同情,同時批評殘酷的戰爭。
這首詩詩人不發任何議論,而傾向性卻從作者提煉出來的典型事件上自然地流露出來,短小中見深刻。藝術風格顯得自然、平淡、質樸。但平淡并不淺露,思想深刻,耐人尋味,又能平中見奇,善作苦語,奇警動人。
許渾是中唐詩人,目睹國力衰敝,百姓苦于戰亂,所以其筆下的邊塞詩以反戰題材為主,大多透露出濃重的悲涼色彩。
陳陶有一首《隴西行》:“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里人。”內容與此詩幾乎完全一樣,但論表現力就差了許多。究其原因,我們知道絕句短小,貴在精到,所以一首詩中往往只會留下一個最突出的妙處,以使其效果得到最大化。比如此詩最關鍵的是戍人已死而家人仍思的反差,那么除此之外的所有藝術處理都被詩人刻意抹去了。而相比之下,陳詩雖然詞義更豐,還用了修辭,但由于豐富出來的詞句都不是讀者最關心的,也不是詩人想要表現的,所以反而淡化了感情,比許詩平庸了許多。
總的來說,此詩在敘述之外絲毫不加議論,也未曾抒發感情,但其酸楚已使讀者不忍卒讀,詩人節選戰爭中的一個細節,寫出了整場戰爭的殘酷,可稱是一篇難得的佳作。
塞下曲原文篇九
行人朝走馬,直指薊城傍。
薊城通漠北,萬里別吾鄉。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場。
軍書發上郡,春色度河陽。
裊裊漢宮柳,青青胡地桑。
琵琶出塞曲,橫笛斷君腸。
遠行的'人早早就騎上了駿馬,行途直指薊城的旁邊。薊城北通大漠,我萬里辭別故鄉。大漠瀚海上,燃起萬千烽火,黃沙之中,曾是千百年來的戰場。軍書急迫,發至上郡,春色青青,越過了中州河陽。長安宮中的柳條已經婀娜多姿,塞北地區的桑條依然顏色青青,琵琶嗚咽,彈出令人淚垂的出塞曲,橫笛聲聲,令人肝腸寸斷。
薊:州名,治所在今天津薊縣。
漠北:即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區。
海上:瀚海之上,沙漠上。
河陽:今河南孟縣。
出塞曲:漢李延年造,曲調悲切。
“塞下曲”,唐代樂府題,多寫邊塞之事。此篇乃仿古之作,故稱“古塞下曲”。
“行人朝走馬,直指薊城傍。薊城通漠北,萬里別吾鄉。”此詩前四句寫萬里辭家,遠赴邊塞。早晨騎馬出發,直指薊城,行程匆匆,字里行間透射出一股豪氣。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場。軍書發上郡,春色度河陽。”中間四句寫邊地見聞。“海上”“沙中”呼應“漠北”。“軍書”“春色”,本為靜物,加以“發”“度”二字,頓變鮮活,急切迅疾,氣勢飛動。一寫戰事,一寫時節,一寫邊關,一寫中原,剛健明快。
“裊裊漢宮柳,青青胡地桑。琵琶出塞曲,橫笛斷君腸。”最后四句一寫色,一寫聲,顏色清麗,聲調凄惻,先喜后悲,更顯其悲。
通觀全篇,格調蒼涼,既有一點悲,又有一點壯,誠為《河岳英靈集》所評:“發調既清,修辭亦秀”,“足可歔欷,震蕩心神。”
塞下曲原文篇十
朝代:唐代
作者:王昌齡
蟬鳴空桑林,八月蕭關道。
出塞入塞寒,處處黃蘆草。
從來幽并客,皆共塵沙老。
莫學游俠兒,矜夸紫騮好。
“蟬鳴空桑林,八月蕭關道。出塞復入塞,處處黃蘆草。”這四句寫邊塞秋景,無限肅殺悲涼,寒蟬、桑林、蕭關、邊塞、秋草都是中圍古代詩歌意象里悲情的代名詞,詩歌開篇刻意描寫肅殺的秋景是為后來的反戰主題作背景和情感上的鋪墊。寫戍邊征人,寄寓深切同情。“從來幽并客,皆共沙塵老”,與王翰的“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可謂英雄所見,異曲同工,感人至深。幽州和并州都是唐代邊塞之地,也是許多讀書人“功名只向馬上取”、“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的追逐名利的地方。然而,詩人從這些滿懷宏圖大志的年輕人身上看到的卻是“皆共沙塵老”的無奈結局。末兩句,以對比作結,通過對自恃勇武,炫耀紫騮善于馳騁,耀武揚威地游蕩,甚至惹是生非而擾民的所謂游俠的諷刺,深刻地表達了作者對于戰爭的厭惡,對于和平生活的向往。前面講的幽并客的時候,作者還沒有什么貶意,字里行間里還隱約可見對于獻身沙場壯士的惋惜之情。用“游俠兒”來形容那些只知道夸耀自己養有良馬的市井無賴,作者的反戰情緒有了更深層次的表達。
此詩寫邊塞秋景,有慷慨悲涼的建安遺韻;寫戍邊征人,又有漢樂府直抒胸臆的哀怨之情;諷喻市井游俠,又讓人看到了唐代錦衣少年的浮夸風氣。
知了在枯禿的桑林鳴叫,
八月的蕭關道氣爽秋高。
出塞后再入塞氣候變冷,
關內關外盡是黃黃蘆草。
自古來河北山西的豪杰,
都與塵土黃沙伴隨到老。
莫學那自恃勇武游俠兒,
自鳴不凡地把駿馬夸耀。
空桑林:桑林因秋來落葉而變得空曠、稀疏。
蕭關:寧夏古關塞名。
幽并:幽州和并州,今河北、山西和陜西一部分。
共:作“向”。
游俠兒:都市游俠少年。
矜:自夸。紫騮:紫紅色的駿馬。
塞下曲原文篇十一
唐代:李白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天兵下北荒,胡馬欲南飲。
橫戈從百戰,直為銜恩甚。
握雪海上餐,拂沙隴頭寢。
何當破月氏,然后方高枕。
駿馬似風飆,鳴鞭出渭橋。
彎弓辭漢月,插羽破天驕。
陣解星芒盡,營空海霧消。
功成畫麟閣,獨有霍嫖姚。
白馬黃金塞,云砂繞夢思。
那堪愁苦節,遠憶邊城兒。
螢飛秋窗滿,月度霜閨遲。
摧殘梧桐葉,蕭颯沙棠枝。
無時獨不見,流淚空自知。
塞虜乘秋下,天兵出漢家。
將軍分虎竹,戰士臥龍沙。
邊月隨弓影,胡霜拂劍花。
玉關殊未入,少婦莫長嗟。
烽火動沙漠,連照甘泉云。
漢皇按劍起,還召李將軍。
兵氣天上合,鼓聲隴底聞。
橫行負勇氣,一戰凈妖氛。
譯文
五月的天山雪花仍在飄灑,看不見花朵開放只有刺骨的嚴寒。
笛子吹著《折楊柳》的曲調,又何處尋覓楊柳青青的春天。
拂曉時分隨著號令之聲作戰,晚上枕著馬鞍露宿入眠。
只愿用腰下懸掛的寶劍,為君王過關斬將,打敗敵人。
我軍向北方荒遠地帶進軍,因為那里的游牧民族經常南下侵擾。
橫曳戈矛前往戰場,身經百戰,只是因為受皇恩眷顧太深了。
在大沙漠里握雪成團而食,夜里拂去沙土露宿于曠野。
什么時候才能打敗敵人,然后就可以高枕無憂呢?
駿馬像狂風般地馳騁,在清脆的馬鞭揮動聲響中,飛快地奔出了渭橋。
我們全副武裝離開京城開赴邊疆,奉命前去擊破前來侵擾的匈奴。
敵人的隊伍被瓦解,邊境的危機被解除,敵軍的營寨已空無一人,戰爭的氣氛消失了。
成就大功而畫像麒麟閣的,只有霍去病一人。
白色的駿馬,多沙的邊塞,細碎的石粒,這一切都是因你而夢魂牽繞的。
這愁苦的日子真不堪忍受,我遠遠地思念戍守邊疆的你。
秋天螢火蟲滿紗窗地亂飛亂撞,月光照在我的閨房前久不離去。
梧桐葉在秋天里被摧落,空落的沙棠枝更讓人心感蕭條。
常常獨自吟唱著《獨不見》,雖然流下了許多傷心的淚水,可是這一切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匈奴為掠奪秋季豐收的糧食而悍然入侵,朝廷派出軍隊抗擊。
將軍受命出兵,戰士們行軍到塞外,在龍沙一帶暫時安營扎寨。
邊塞的月光伴著弓影,胡地的雪霜拂過劍鋒。
戰士們還遠沒有進入玉門關,少婦們不要長聲感嘆。
烽火在沙漠深處燃起,連綿直到甘泉宮,照亮了甘泉宮上空的云層。
漢武帝握劍拍案而起,回頭召來李廣將軍。
戰斗的氣氛彌漫著天空,震天的鼓聲,連山坡底下都可清晰聽聞。
橫行戰場靠的是勇敢的氣魄,在將士們的奮勇拼殺下,一仗就消滅了敵人。
注釋
天山:指祁連山。
折柳:即《折楊柳》,古樂曲名。
金鼓:指鑼,進軍時擊鼓,退軍時鳴金。
天兵:指漢朝軍隊。
銜恩:受恩。甚:多。
海:瀚海,大沙漠。隴頭:田野。
高枕:高枕無憂。
鳴鞭:馬鞭揮動時發出聲響。渭橋:在長安西北渭水上。
天驕:指匈奴。
海霧:沙漠上的霧氣,指戰爭的氣氛。
麟閣:即麒麟閣。霍嫖姚:即霍去病。
云砂:細碎的石粒,指邊塞風光。
沙棠:植物名,果味像李子。
獨不見:《獨不見》是樂府古題,吟誦的是思而不得見的落寞愁緒。
虎竹:兵符。龍沙:即白龍堆,指塞外沙漠地帶。
劍花:劍刃表面的冰裂紋。
殊:遠。嗟:感嘆。
甘泉:甘泉山,秦時在山上造甘泉宮,漢武帝擴建。
合:滿。隴底:山坡下。
負:憑借。妖氛:指敵人。
鑒賞
李白有《塞下曲》六首。元人蕭士赟云:“此《從軍樂》體也。”這一組詩與其他許多初、盛唐邊塞詩一樣,以樂觀高亢的基調和雄渾壯美的意境反映了盛唐的精神風貌。
塞下曲原文篇十二
盧綸
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1.塞下曲:古時邊塞的一種軍歌。
2.月黑:沒有月光。
3.單于:匈奴的首領。這里指入侵者的最高統帥。
4.遁:逃走。
5.將:率領。
6.輕騎:輕裝快速的騎兵。
7.逐:追趕。
這是盧綸《塞下曲》組詩中的第三首。盧綸曾任幕府中的元帥判官,對行伍生活有體驗,描寫此類生活的詩比較充實,風格雄勁。這首詩寫將軍雪夜準備率兵追敵的壯舉,氣概豪邁。
前兩句寫敵軍的潰逃。“月黑雁飛高”,月亮被云遮掩,一片漆黑,宿雁驚起,飛得高高。“單于夜遁逃”,在這月黑風高的不尋常的夜晚,敵軍偷偷地逃跑了。“單于”,原指匈奴最高統治者,這里借指當時經常南侵的契丹等族的入侵者。
后兩句寫將軍準備追敵的場面,氣勢不凡。“欲將輕騎逐”,將軍發現敵軍潛逃,要率領輕裝騎兵去追擊;正準備出發之際,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剎那間弓刀上落滿了雪花。最后一句“大雪滿弓刀”是嚴寒景象的描寫,突出表達了戰斗的艱苦性和將士們奮勇的精神。
本詩情景交融。敵軍是在“月黑雁飛高”的情景下潰逃的,將軍是在“大雪滿弓刀”的情景下準備追擊的。一逃一追的氣氛有力地渲染出來了。全詩沒有寫冒雪追敵的過程,也沒有直接寫激烈的戰斗場面,但留給人們的想象是非常豐富的。
塞下曲原文篇十三
唐代:盧綸
鷲翎金仆姑,燕尾繡蝥弧。
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呼。
身佩雕羽制成的金仆姑好箭,
旌旗上扎成燕尾蝥弧多鮮艷。
大將軍威嚴地屹立發號施令,
千軍萬馬一呼百應動地驚天。
鷲:大鷹;
翎:羽毛;
金仆姑:箭名。
燕尾:旗上的飄帶;
蝥弧:旗名。
《和張仆射塞下曲六首》是唐代詩人盧綸的組詩作品。這六首詩通過寫將軍發令出征、夜巡射虎、雪夜懾敵、慶功宴舞、狩獵等場面,表現了邊塞真實生動的軍旅生活與將士們英勇無畏的性格,將邊關將士英勇善戰豪情滿懷的磅礴氣勢描繪得生靈活現,躍然紙上。這組詩每一首都能獨立成章,內容豐滿,寓意雋永,氣勢雄闊。
《塞下曲》為漢樂府舊題,屬《橫吹曲辭》,內容多寫邊塞征戰景象。盧綸《和張仆射塞下曲六首》全系五絕,雖然受和詩的限制,但他卻善于運用這種詩體。這種詩體本不必須遵用詩律,五七言皆可,但盧綸憑他出色的文才,以六首精巧的五絕組成了這部如畫的佳作。這六首詩分別寫發號施令、射獵破敵、奏凱慶功等等軍營生活,語多贊美之意。
組詩的第一首,歌詠邊塞景物,描寫將軍發號時的壯觀場面。前兩句用嚴整的對仗,精心刻劃出將軍威猛而又矯健的形象。“鷲翎金仆姑”,是寫將軍的佩箭。“金仆姑”,箭名,《左傳》:“乘丘之役,公以金仆姑射南宮長萬。”箭用金做成,可見其堅銳。并且用一種大型猛禽“鷲” 的羽毛(“翎”)來做箭羽,既美觀好看,發射起來又迅疾有力,威力無窮。“燕尾繡蝥弧”,是寫將軍手執的旗臶。“繡蝥弧”,一種軍中用作指揮的旗臶,《左傳》:“穎考叔取鄭之旗蝥弧以先登。”這種象燕子尾巴形狀的指揮旗,是繡制而成的,在將軍手中顯得十分精美。這兩句沒有直接寫將軍的形貌,只是從他身上惹人注目的佩箭、旗臶落筆,而將軍的矯健身影已經屹立在讀者面前。詩中特意指出勇猛的“鷲”和輕捷的“燕”這兩種飛禽,借以象征人物的精神狀態。通過這兩句的描寫、襯托,一位威武而又精明干練的軍事將領的形象,躍然紙上。 后兩句寫發布新令。將軍巋然獨立,只將指揮令旗輕輕一揚,那肅立在他面前的千營軍士,就齊聲發出呼喊,雄壯的吶喊之聲響徹云天、震動四野,顯示出了豪壯的`軍威。“獨立”二字,使前兩句中已經出現的將軍形象更加挺拔、高大,并且與后面的“千營”形成極為懸殊的數字對比,以表明將軍帶兵之多,軍事地位之顯要,進一步刻劃了威武形象。那令旗輕輕一揚,就“千營共一呼”,在整齊而雄壯的吶喊聲中,“千營”而“一”,充分體現出軍隊紀律的嚴明,以及將軍平時對軍隊的嚴格訓練,顯示出了無堅不摧、無攻不克的戰斗力。這一句看似平平敘述,但卻筆力千鈞,使這位將軍的形象更為豐滿突出,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五言絕句中,像這首詩這樣描寫場面如此壯闊,聲勢如此浩大的作品,并不多見。前兩句對仗工整,在嚴整中收斂力量;后兩句改為散句,將內斂的力量忽然一放,氣勢不禁奔涌而出。這一斂一放,在極少的文字中,包孕了極為豐富的內容,顯示出強大的力量。
盧綸(739年—799年),字允言,河中蒲州(今山西永濟縣)人。唐代詩人,大歷十才子之一。唐玄宗天寶末年舉進士,遇亂不第;唐代宗朝又應舉, 屢試不第。大歷六年,經宰相元載舉薦,授閿鄉尉;后由宰相王縉薦為集賢學士,秘書省校書郎,升監察御史。出為陜州戶曹、河南密縣令。之后元載、王縉獲罪,遭到牽連。唐德宗朝,復為昭應縣令,出任河中元帥渾瑊府判官,官至檢校戶部郎中。不久去世。著有《盧戶部詩集》。
塞下曲原文篇十四
朝代:唐代
作者:戎昱
北風凋白草,胡馬日骎骎。
夜后戍樓月,秋來邊將心。
鐵衣霜露重,戰馬歲年深。
自有盧龍塞,煙塵飛至今。
這首詩是戎昱的組詩《塞下曲》中的第六首,即 最后一首。其它五首都是五言六句的古詩,這一首是 五言律詩 。此題一作《塞上曲》 ,唐新樂府辭,屬 《橫吹曲》。
在唐代,邊塞詩作很多,或寫氣候的酷寒,或勾 勒山勢的險峻,或渲染戰斗的激烈等等,以顯征戰之 苦。而此詩著重在描寫人物,通過刻畫一位戍邊老將 的形象,表現了經久不息的殘酷戰爭給邊塞將士帶來 的苦難,寄寓了渴望和平的美好愿望。
首聯“北風凋白草,胡馬日骎骎 ”,點染了邊塞緊張的戰場氣氛,據《漢書·西域傳》王先謙補注謂 白草“春興新苗與諸草無異,冬枯而不萎,性至堅韌”。 白草為北風所凋 ,其風之大,其氣之寒,可以想見。 另外《詩經·邶風·北風》有“北風其涼,雨雪其雱”, 朱熹在《詩集傳》中認為北風是象征國家的危亂,所 以此處也指邊境形勢十分險惡,下句緊接著寫外族軍 隊正在加緊寇邊,步步向要塞逼近 ,軍情非常緊急。 骎骎,馬走得很快的樣子 。這兩句,把邊塞的環境, 沙場的氣氛形象生動,顯得筆勢凌健。雖然邊將這個 形象還沒有出場,卻做足了烘襯和鋪墊之功。
中間四句,著力刻畫邊將的形象,表現其久戍不 歸的痛苦心理 :“夜后戍樓月,秋來邊將心。鐵衣霜 露重,戰馬歲年深 。”在秋天的夜晚,清冷的月光照 著城樓上的戍邊老將,他凝望著秋空中的明月,不禁 想到萬里之外的家人,心中涌起一陣凄楚之情。漸漸 地,他的鐵衣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霜花,他相依為伴 的戰馬不時發出嘶鳴,似乎也在感嘆戍邊的歲久年深。 秋月本為尋常之物,但與戍樓聯系起來,就暗示出了 邊將的思家之念。鐵衣是邊將隨時披戴之物,覆以重 重的.霜花,足見邊地之苦寒,邊將的心情也可想而知。 戰馬,更是邊將不可須臾分的伙伴,連牲口也苦于久 戍邊地,更不必說人了。四句詩中,作者選取了與人 物緊密相關的景物、事物,使之不著痕跡地高度融合, 組成形象的畫面,而人物的心情,也從畫面中自然流 出,收到了感動人心的效果。
這四句詩在句法上也很有特色。前兩句詩是兩個 名詞性詞組,中心詞是“月”和“心 ”,而讀者卻可 以從與“心”字相對的“月”中去體味、領悟豐富的 含義,使得詩句極為簡練、含蓄。后兩句又變換句法, 改為主謂結構 ,重點突出了“鐵衣”和“戰馬”,實 際上突出了對邊將形象的塑造 。這種句式上的變化, 既強調了重點,突出了形象,又帶來了節奏上的輕重 變化,讀來更富節奏感,表現了作者嫻熟精湛的技巧。 最后兩句,“自有盧龍塞,煙塵飛至今”,是詩人 從邊將的形象中自然引發出來的深深的感嘆,表達了 對從古至今延綿不斷的戰爭的厭惡。“盧龍塞”,古地 名,三國魏稱盧龍郡,在今河北遷安縣西。此地形勢 險要,為兵家必爭之地。唐置盧龍節度使,以抵御突厥、契丹、回紇的入侵,戰火始終未斷。作者從月夜 戍樓中的老將,聯想到了久遠的歷史,想到殘酷的戰 爭至今不息,給人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苦難。本詩針 對當時唐帝國對邊防的無能,久久不能平息邊患,因 而使得將老兵疲,給將士帶來了痛苦,具有諷喻作用。 如果說,第一聯只是展示老將出場的背景,為人物形 象的出現作鋪墊,那么尾聯就是在人物形象躍然紙上 之后 ,作者對其內心所作的更深層次的解剖和引申, 使思想在形象的基礎上得到了自然的升華,從而揭示 出更為深遠的意義。首尾兩聯互相照應 ,互相補充, 互相生發,又使得中間兩聯所描寫的老將的形象更為 生動,增強了藝術感染力。
這首詩不僅句法富有變化,而且用字也特別凝煉、 準確、形象。動詞“凋”字,用以表示北風對白草的 強大威力 ,“飛”字用來說明煙塵的接連不斷和彌漫 無際,都極為有力、準確。形容詞“重”字、 “深” 字,更具有雙重含義 ,不僅寫出霜重、年深的情況, 而且進一步表示出邊將內心的深重痛苦,十分形象而 又含蓄。前人評價昱的詩“濫觴晚唐 ”,就是指其 遣詞造句嚴整工穩而言,但詩人的“匠心”表現在詩 中卻堪稱羚羊掛角不著痕跡。
塞下曲原文篇十五
玉帛朝回望帝鄉,烏孫歸去不稱王。
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烏孫來漢朝朝聘后,取消王號,對漢稱臣。
邊遠地方停息了戰爭,戰爭的煙塵消散了,到處充滿日月的清輝。
玉帛:古代朝聘、會盟時互贈的禮物,是和平友好的象征。后代遂有“化干戈為玉帛”之語。
朝回:朝見皇帝后返回本土。
望帝鄉:述其依戀不舍之情。
帝鄉:京城。
烏孫:漢代西域國名,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此處借指唐代的西域國家。
不稱王:放棄王號,即內服于唐朝。
兵氣銷為日月光:戰爭的煙塵消散了,到處充滿日月的清輝。
邊塞詩大都以詞情慷慨、景物恢奇、充滿報國的忠貞或低徊的鄉思為特點。常建的這首《塞下曲》卻獨辟蹊徑,彈出了不同尋常的異響。
這首詩既未炫耀武力,也不嗟嘆時運,而是立足于民族和睦的高度,謳歌了化干戈為玉帛的和平友好的主題。中央朝廷與西域諸族的關系,歷史上陰晴不定,時有弛張。作者卻拈出了美好的一頁加以熱情的贊頌,讓明媚的春風吹散彌漫一時的滾滾狼煙,賦予邊塞詩一種全新的意境。
詩的頭兩句,是對西漢朝廷與烏孫民族友好交往的生動概括。“玉帛”,指朝覲時攜帶的禮品。《左傳·哀公七年》有“禹合諸侯干涂山,執玉帛者萬國”之謂。執玉帛上朝,是一種賓服和歸順的表示。“望”字用得筆重情深,烏孫使臣朝罷西歸,而頻頻回望帝京長安,眷戀不忍離去,說明恩重義浹,相結很深。“不稱王”點明烏孫歸順,邊境安定。烏孫是活動在伊犁河谷一帶的游牧民族,為西域諸國中的大邦。據《漢書》記載,武帝以來朝廷待烏孫甚厚,雙方聘問不絕。武帝為了撫定西域,遏制匈奴,曾兩次以宗女下嫁,訂立和親之盟。太初間(前104-前101),武帝立楚王劉戊的孫女劉解憂為公主,下嫁烏孫,生了四男二女,兒孫們相繼立為國君,長女也嫁為龜茲王后。從此,烏孫與漢朝長期保持著和平友好的關系,成為千古佳話。常建首先以詩筆來謳歌這段歷史,雖只寥寥數語,卻能以少總多,用筆之妙,識見之精,實屬難能可貴。
一、二句平述史實,為全詩鋪墊。三、四句順勢騰騫,波涌云飛,形成高潮。“天涯”上承“歸去”,烏孫朝罷西歸,馬足車輪,邈焉萬里,這遼闊無垠的空間,便隱隱從此二字中見出。“靜”字下得尤為有力。玉門關外的茫茫大漠,曾經是積骸成陣的兵爭要沖,如今卻享有和平寧靜的生活。這是把今日的和平與昔時的戰亂作明暗交織的兩面關鎖的寫法,于無字處皆有深意,是詩中之眼。詩的結句雄健入神,情緒尤為昂揚。詩人用彩筆繪出一幅輝煌畫卷:戰爭的陰霾消散凈盡,日月的光華照徹寰宇。這種理想境界,體現了各族人民熱愛和平、反對戰爭的崇高理想,是高響入云的和平與統一的頌歌。
“兵氣”,猶言戰象,用語字新意煉。不但扣定“銷”字,直貫句末,且與“靜處”挽合,將上文繳足。環環相扣,愈唱愈高,真有拿云的氣概。沈德潛詡為“句亦吐光”,可謂當之無愧。
常建的詩作,大多成于開元、天寶年間。他在這首詩里如此稱頌和親政策與弭兵理想,當是有感于唐玄宗晚年開邊黷武的亂政而發的,可說是一劑針砭時弊的對癥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