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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橋舞蹈篇一
先說說這道菜——“辣雞”。外婆精心挑選一只好雞,把它放進油鍋里炸成金黃色,然后剝骨,再用石錘把肉砸碎,用辣椒醬、蝦膏等配料炒半小時,一道又酸又辣、美味無比的菜就出爐啦。
還有一道可口的“海鮮大雜燴”。外婆準備好了一些扁豆、蝦、豆腐、佛手瓜、白蘿卜。首先,外婆將特制的醬料用水燒開,把所有的配料放進去熬一個小時,再放上香菜,一道新鮮美味的菜就完成了。這道菜準讓你垂涎三尺。
接下來的菜是一道小吃——“蔥頭拌蝦米”,味道非常特別。準備好小辣椒、蝦米、醋和切碎的蔥頭,然后把蝦米和蔥頭加上醋拌勻,再加上辣椒、糖、鹽,最后放進冰箱冷藏3個小時,一道爽口又開胃的冰凍涼拌小吃就上桌啦。
還有一道“咕嚕肉”。雖然聽起來好像很普通,但出自外婆之手,就別有一番滋味了。外婆把豬肉切成小塊,和好粉,用肉沾著粉放進鍋里炸好,然后放入調好的茄汁、菠蘿煮上十分鐘,一道酸甜可口的咕嚕肉便做好了。因為那肉塊是用十種配料腌制的,所以吃起來和外面的不一樣,特別香脆可口。
外婆的拿手菜還有梅菜扣肉、巴東牛肉、香炸薯餅、咖喱牛腩、串燒雜排等,這些美味佳肴讓我回味無窮。
外婆橋舞蹈篇二
暖暖的春風拂過我的臉頰,有些癢癢的,站在門口的桃花樹下,粉紅的桃花飄灑一地,霎時間,心口涌起一陣感動。
小的時候我是隨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的,其實在以前,我也是一個野孩子,成天在外亂跑,時不時拉上一兩個小伙伴去玩。他們回來時總會有些小傷口、小劃痕,所以大人們都不愿讓孩子和我一塊玩。我自討沒趣,悶悶地想:誰讓他們那么笨啊。連去爬棵樹也不敢,活該摔下來!無聊的時候,也沒人陪我玩,外公讓我去放牛,外婆不答應,說:“小女孩放什么牛啊!”外公執意讓我去,我無所謂,也就答應了。反正閑著沒事干。
但是,放牛,卻沒那么簡單,要割草給它吃,還要伺候它方便,真是麻煩!可是既然答應了,也就沒有反悔的道理,我一咬牙,憤憤不平地繼續伺候著它。我時常嫌棄它,它還只是小牛,比大牛好放得多,可我還是嫌棄它,看見它我總會心煩意亂,真想上前踹兩腳,可礙于外公的面,忍住了,只能在心里氣得我直咬牙。
我對它的不滿并沒有使它對我產生反感,和我待久了,它反而更依賴我,
我走哪它也要去,否則便“哞哞”叫個不停。而沒人陪我爬樹、偷瓜,顯得沒意思了很多,我只好靜靜地呆在它身邊,消磨時間。慢慢地,時間長了,我也變得不太愛說話,經常有什么委屈就跑去和它說,反正它也聽不懂。
自從我上小學以后,我就很少去外婆家了,只在四年級去過一次,一呆就是兩個月。起初它對我有些生疏,后來它可能記起我了,整天粘著我,像以前一樣。兩個月很快結束了,我舍不得走,坐在回家的車上,我除了不舍還是不舍。
它被人送去屠宰場的那天我回家了,它依賴在我身旁許久,我抱住了它,心中涌起許多的感動。若不是它,或許我也不會變成安靜的女生,也沒有人陪我度過那段靜好時光。
外婆橋舞蹈篇三
墻壁,被單,窗簾,甚至窗外的陽光,一切的一切,都白得那么刺眼,令人孤單得窒息。這里是腫瘤醫院,我的外婆,即將住院于此。
直到星期一,外婆還在忙碌地包著粽子,準備迎接端午節的到來,歡樂始終洋溢在她那布滿皺紋的臉上。可到了星期五,外婆卻被診斷為癌癥病人……
外婆出生在潮汕,雖然家庭貧困,但仍然受到了較為良好的傳統潮汕教育,入得廚房,出得廳堂。不但燒得一手好飯好菜,還是個女紅高手。在我的眼中,外婆和高爾基《童年》中的外婆十分相似,我的外婆雖然沒有獅毛般華麗的長發,卻和高爾基的外婆一樣有著波斯貓般肥胖的身軀。雖然肥胖,可外婆的動作一點都不慢,反而十分的敏捷。油鹽醬醋,洗衣做飯,每天都忙得滿頭大汗,卻不亦樂乎。媽媽總是埋怨外婆不懂得享受生活,辛苦了一輩子了。到老還不得清閑。外婆總是笑笑說,傻丫頭,生命在于運動。你們年輕人每天上班不也很辛苦么,難得我和你爸在,就多幫你們干些家務,好分擔一點生活壓力啊。
外婆最擅長的事有兩件。一是包粽子,二是織毛衣。
每每臨近端午佳節,外婆總會親自挑選粽料,粽葉,然后親手包粽子,這時的家里總是彌漫著粽葉的清香。雖然外婆包的粽子沒有商店里包裝得豪華,可是味道卻比商店里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光是用料,外婆就頗費心機。糯米,蝦仁,花生,肥而不膩的豬肉,香菇等等,絕對不比外面那些個所謂的鮑魚粽子遜色!
我有著一個龐大的家族,所以外婆要包的粽子也很多,這個叔叔20個,那個舅舅20個,一個星期下來,外婆就得包上近百個粽子。每當粽子出爐,那裊裊粽香,總帶給我們無盡的期待和無限的歡樂。家人總是勸外婆不要包那么多粽子,要適當的休息一下。可外婆總說,沒事,我要不包多些粽子,你們啊,還不夠分不夠吃吶!既然大家都覺得我包的粽子好吃,那就索性大家都別去外邊買那些個幾十上百塊的粽子,我的粽子阿,保準對你們大家的胃口!許多人都說娶老婆,還是娶潮汕女人好,不但能干,而且賢惠。我看這話不假,我的外婆,不但把整個家的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妥貼貼,而且還教育出了三個事業有成的大學生,這在當時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啊。
每當寒風襲來,我們家人總會收到外婆親手織的溫暖牌。我的,可能是一雙可愛的手套;媽媽的,或許是一條漂亮的披肩;爸爸的,或許就是一件帥氣十足的]毛背心。外婆織的毛衣漂亮,溫暖,耐穿。每一針每一線,都凝聚著一個長輩對于后輩們的關心與愛護。可惜幾年前,白內障讓外婆的視力急劇下降,她再也看不清也織不了那些細細的毛線了。現在,外婆為我們家人織的每一件溫暖牌,都被媽媽細心地收了起來,慢慢的撫摸那些都快褪了色的毛衣,當年收到毛衣的欣喜和穿在身上的溫暖一齊涌上心頭……
外婆今年正好70歲了,她不像別的老人一般成天去公園跳舞打牌,養鳥賞花,悠哉游哉地享受著悠閑的生活,頤養天年,等著兒女伺候。而是在家里為兒女洗好每一件衣服,擦好每一件家具,做好每一頓飯。她不在乎逢年過節兒女們送她多么貴重的禮物,而是在乎兒女們是否最近都過得平安順心。
外婆一生信佛,為人和善,菩薩心腸。遇到生活困難,孤苦伶仃的人,她總會拿出一部分自己那不多的積蓄接濟他人。她每天清晨恭恭敬敬的向佛祖敬上一炷香,念誦半小時的經文。她從不向佛祖祈求給自己什么,卻總是向佛祖祈禱保佑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她不吃葷菜,每當我們吃著外婆做的美味的大魚大肉時,外婆總是在一旁嚼著清淡的青菜,幸福的看著我們……
檢驗結果即將出來的前夕,外婆向佛祖求簽。佛祖賜給了外婆一個上上簽,外婆十分高興,一個勁地跟家人說,你們看,佛祖都說我不會有事的,佛祖會保佑我的。說完,又恭恭敬敬地敬上了一盤水果。
佛祖,你真的存在么?若你真的存在,就請保佑你忠誠的教徒身體安康。不是說好人有好報么?可為什么我的外婆操勞了一生,到了70歲,還患上了這種令我們難以接受的病呢!
仍不知情的外婆,今天應該還在為弟弟沒有乖乖吃飯而生氣吧,我的外婆,你會好起來的,對么?來年,我們還能吃得到你親手包的粽子,對么?還能聞到那裊裊粽香的,對么?
今晚熱得,連一絲風都沒有,不知怕熱外婆,是否能安然入睡……
外婆橋舞蹈篇四
我的外婆在記憶里里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老人,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僅僅從我一兩歲起她就得了了癌病,因而我看到我的外婆大多數是在冰涼的醫院病房。
我的外婆身高不高,病了之后更看起來干瘦。外婆的手里由于注射而滿是針眼,手里長期帶上一個醫院的智能手環,擁有淡淡的印痕。外婆的臉部擁有一點的黑色斑,與慘白的臉孔產生比照,雙眼下擁有濃濃黑眼圈眼袋和極大地祛眼袋。外婆原本茂密的烏發由于放化療而越來越稀少。這一原本我印像極深的老人,在她過世后,我的腦子里關于她的記憶力卻逐漸遺忘了,要不是常常將外婆的相片拿出來看一下,懷戀一番,我或許連外婆長什么樣子都忘記了。
外婆是在我二三年級的情況下過世的。那時候的我們還小,并不知道外婆過世是啥定義,僅僅感覺外婆忽然睡覺了,如何也叫昏迷不醒。直到如今回憶起來,感覺自身好傻,沒有好好珍惜和外婆在一起的歲月,還常常惹外婆不開心。
我兒時有一大半的閑暇時間陪外婆在醫院病房里渡過的。看見穿白色衣服的護理人員、醫師及其聞著醫院獨有的味兒,我也感覺渾身不舒服。看見醫師將液體輸送管一次次地插進,藥水一次次地拆換,我也有一種外婆隨時隨地會離我而去的覺得。那是我第一次感覺身亡離我那么近,眨眼睛間就能將外婆的性命奪走,要我忽然意識到人的生命是那麼的寶貴。
應對外婆的病況,小時候的我唯一能做的僅有在臨睡前祈禱,期待外婆的病況能有一定的轉好。由于我不會期待一個除爸爸媽媽以外與我最愛的人離我而去。
如今,每一次在清明時節去探望外婆,給外婆祭掃時,我總是會在心中祈禱外婆在天堂一切安好。
時間的遠去將外婆樣子越來越模模糊糊,追憶的江河將外婆的影子始終的留有。不清楚,外婆在天堂還好嗎?
外婆橋舞蹈篇五
有一個人,她占據了我心中很大一片愛的草地。她就是我的外婆。
外婆最愛我了,家里有什么零食都會拿給我。如果我做錯事,她都說如果下次再做錯,就不會原諒我,可是當我做錯了她還是原諒我,并對我說以后不能再犯錯了。外婆的寬容使我很幸福。
我曾聽媽媽說在我四歲的時候,她和爸爸的工作很忙,便把我送到了外婆家住。記得在外婆家住時外婆總是笑呵呵的,笑起來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那時候我很淘氣,經常叫外婆給錢我去買零食,以向平時欺負我的孩子炫耀。
記得有一次,我一下子吃了很多零食,又去小溪那里捉小魚。第二天,我覺得頭很疼,便一直睡覺,外婆叫我吃早餐,卻一直不見我起來吃早餐。走進房間,見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便走上去摸摸我額頭:“啊!好燙啊!是不是發燒了?”再看到我通紅的臉,就急忙背我出門看病。她背著我往山上走,因為有一位醫生是在山腰那里住的。
在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我看見外婆正在難走的草地上走,卻不走大路,我輕聲問:“外婆,您怎么走草地呀?那邊不是有一條大路嗎?”外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我從草地走是因為能快點到達山腰,讓醫生能夠快點為你治病。”哦,原來是這樣!可我最擔心外婆的腳被草割傷。突然,外婆輕輕地叫了一聲“哎喲!”她的腳真的被草割出了血。我想外婆已經很累了,現在腳又被割出血,還要背著我走上山的路,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看到外婆一邊疼得咬著牙,一邊累得直喘氣,我的心就像被刀絞一般,便對外婆說:“外婆,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我還能堅持。”外婆毅然決然的對我說:“不行,我一定要背你上山,讓你快點得到醫治。”
到了醫生那,醫生說要打針,不然病情會越來越重。我點點頭。醫生幫我打針的時候,疼得我用力咬了外婆的手一口,但外婆并沒有責怪我,反而對我笑呵呵的。
回到家,外婆的腳依然在流血,手上也被我咬出了一片淤黑。我就先去廚房拿出一點花生油,涂在外婆的手上,又跑出去摘了一些草藥,洗干凈放進嘴里嚼了幾下,便放在外婆出血的地方,外婆便夸我是個懂事的乖孩子。
如果不是外婆,我可能會被燒壞了腦子,所以我非常感謝外婆,我真希望外婆能長生不老,永遠地愛我。
外婆,我的好外婆,我永遠感謝您!
外婆橋舞蹈篇六
小時候,我和外婆呆的時間最長,所以我總愛黏著外婆。喜歡和外婆一起逛街,喜歡在一起睡的時候聽她講故事。
外婆身上有股味道,說不清是什么味,但鼻子也不怎么愿意接受這種味道。也許是當時太小,自己并不排斥這種味道,居然還天真的認為這是外婆獨有的味道。
在我記憶中,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去了深圳打拼。我9歲那年,就準備帶著我們去深圳生活。可外婆和外公不愿去,說是到了那里住得會不習慣。爸媽拗不過外婆,就帶著我們三姐弟去了深圳。
初到新家,對這里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鮮,一會碰碰這,一會摸摸那,很少有停下來的時候。可到了晚上睡覺時,面對著漆黑一片,我突然覺得對這里的一切都很不習慣,只是很想很想外婆。慢慢地,帶著這份感情入睡了。然后,隱約地夢見一個小女孩躺在一位老婆婆的懷里撒嬌。那位婆婆身上有股味道,那味道像極了我外婆身上的味道。我知道,她們是我和外婆。
我想讓媽媽把我帶回老家,和外婆一起住。可媽媽不肯,說是過多一個星期,我就會習慣。
我開始逼迫自己習慣這一切,于是每天做相同的事,慢慢地,我習慣了覺很熟悉。外婆的味道時不時飄到我的鼻里,競沒有難聞的感覺,就像是平時呼吸空氣那樣,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味道。心不經有些痛,外婆沒變,是我變了,變得那么不懂事。
淚,早已無聲的落在耳邊。抬起手抹掉那些淚,嘲笑自己那樣脆弱。
我深呼吸,大聲的對外婆說:“我以后一定常去看你。”
一定會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這一切,卻有忘記了什么。
以前能天天見到外婆,現在也只有每年過年才能回去看望外公外婆了,可自己卻怎么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面對外婆了,甚至連外婆身上的那股味道也讓我覺得難聞了。
后來,外公外婆也搬到深圳,住到大姨家去了。
爸媽怕外公外婆寂寞,就常去看望他們。剛開始,我也跟隨著爸媽去看望他們。可后來,我去的次數越來越少。因為我害怕和外婆呆在一起,總覺得會很尷尬,曾經也一度的納悶為什么自己會尷尬,可就是弄不明白。每次我們聊天都是她問我答,這樣就算是看望了外婆,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以為我們的關系一直都會這樣,也以為是外婆變了,才會讓我覺得陌生。0可每次外婆跟我講起我小時候和她發生過的事,心離總會為之一顫,然后就努力想回到小時候的那樣,好好待外婆。可不管怎樣努力,自己還是做不到不尷尬的面對外婆。
再后來,表面上面對外婆時,不會尷尬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和外婆之間隔著一層薄膜。
那天,外婆來我家玩,晚上睡覺時,她選擇和我睡。躺在床上,彼此都不說話,此時的安靜讓我無從適應,只好側過身子背對著她睡。
“以前你很小的時候,只要和我睡,就有一大堆的話講,現在怎么沒話跟外婆說呢?看來,你是長大咯。你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去看我呢,以后能常去看我嗎?”外婆說得很慢,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絲傷感。
好久好久沒能這樣和外婆說話了,這個感覺很熟悉。外婆的味道時不時飄到我的鼻里,競沒有難聞的感覺,就像是呼吸空氣那樣。心不經有些痛,外婆沒變,是我變了,變得那么不懂事。
淚,早已無聲的落在耳邊。抬起手抹掉那些淚,嘲笑自己那樣脆弱。
我深呼吸,大聲的對外婆說:“我以后一定常去看你。”
一定會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外婆橋舞蹈篇七
我最后一次看到外婆正是在去年的今天。她躺在那口紅漆的棺木里,素面朝天,四肢并攏,穿著一套黑色的壽服,眼睛閉得死死的,兩側的面頰盡管有些浮腫卻是深陷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脫光了牙齒的老人,一頭蒼白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整個一副非常安詳的樣子。我跟著家里人披著白色的孝服盯著她老人家轉了幾圈之后,棺蓋便永遠的釘死了。幾天后,我們便將她送到了山上。當然,按那邊的禮俗我們為老人家舉行了一個最后的葬禮。
外婆一生活了七十多歲,生了四男四女,膝下兒孫滿堂。我的母親排行老三,而我則是這一支的獨子。但我的表兄妹卻有很多,其他的姨舅家很少有像我父母這樣堅決貫徹計劃生育的。所以,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如果一家人全部到齊的話,全家吃飯至少要四大桌才能解決問題。現在,我們這些孫輩們也都開始成家立業了,第四代也已經產生。如此一來,在她這位老太婆的名下足足發展了四十多個人,完全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加上大舅曾是80年代的大學生,現在又是企業的老總,所以外婆家在當地的村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了。這一次老人家仙逝,自然要把葬禮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辦一回。
這讓我突然的想象起外婆當年出嫁的樣子,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景象呢?但我知道絕對是沒有今天這么風光的。聽母親說外婆小時候出生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老長沙城里。我的外曾祖父是一位破落的小生產者,一來處在那種變亂的時代里,二來屬于社會的最底層,所以家里是窮得經常連鍋都揭不開的。當外婆還只有十一二歲的時候,干脆就把她當丫頭送到了我外公家里,成了一名童養媳。那時候,收童養媳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一般的貧苦人家是養不起的,聽說當時外公家是富農,多雙把筷子自然是不成問題的。聽說外公小時侯是讀過幾年私塾的,能寫會算,后來人民公社化時期還當過食堂的會計。可外婆卻大字不識一個,連自己的名字都只能念不會寫。一直以來,她就說著那一口永遠都改不掉的長沙話,跟她的父母交流,跟她的丈夫交流,跟她的兒女交流,直到跟我和其他的眾多孫輩們交流。但她現在終于不要再說話了,活了將近八十歲,不知道說過多少話,流過多少淚,做過多少事,而現在終于可以安息了。
母親和姨媽望著棺木哭得泣不成聲,激動時干脆伏棺大號一陣,將整個氣氛活生生演繹得撕心裂肺。我也禁不住淚眼朦朧。是啊,有誰能真正理解母親的涵義呢?這一切也許只有做了母親的女兒才最終理解吧。我以前常聽母親在家里說,外婆好。她說小時侯,自己很調皮的,上學的時候,常常想著要吃零食,可那時候哪還有零食呢?能吃上飯就非常不錯了。有一次娘卻偷偷的將家里的米帶了些去鎮上換包子吃。但很快就被外婆發現了,但她沒有打女兒,她從來都不打孩子的。只是那幾天,外婆每餐都少吃了些,家里人問為什么只吃這么一點,她只說夠了。其實哪里夠呢?對于一個家里的主要勞力,每頓才吃半碗飯,騙得了別人又哪里騙得了自己的肚子?這一幕讓我娘足足記了一輩子,也讓我想起了外婆的這一輩子。
在我的印象里,外婆是一位無比慈祥的老人,她從前就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每逢春節的時候,我一般都會去看她和外公。有時侯是和父母一塊兒去,有時候是我一個人去的。每次去了,都是她老人家親自下廚去做飯的,除了最后幾年生病之后。外婆做的菜特別香,每次用得都是那個大柴火灶和那口大鐵鍋。有時見她一邊要添柴燒火,一邊又要炒菜,忙得手忙腳亂,我想上前幫忙時,她總是用那口嘹亮的長沙的話喊我:“孫啊,你走開些羅,莫搞臟噠你的手……”去年她病危的時候,我去看她的時候,盡管她的身子已經不能動彈了,但當知道是我去了,她還在用那僅剩的一點力氣跟我說:“烤火羅……”我知道這絕不僅僅是一句客套話,而是一位外婆對她的孫兒表達的一份臨終前特別的深情。
在外婆所有的孫輩中,我是第一個大學生。所以在深夜唱靈歌的時候,歌者似乎對我格外的親睞,老是圍著我做文章,借外婆的口一再夸我有出息。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大概以為我好歹算個有“身份”的人,想跟我多討些賞錢,我多少意思了一下,勉強應付了過去。但這令我不禁想起了當年老人家對我說的那番肺腑之言:“伢子,要發狠讀書呀,學你舅舅,考上大學,莫作田了,作田太累……有了出息,再好好對你娘,你娘這輩子苦啊……”這是我十二歲那年獨自去看外婆后臨走時,她跟我說的話。那時候,家里正窮困不堪,連我的學費還是借來的。正是在那一次,老人家私下里還給了我一百塊錢,那是老人家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私房錢啊!想到這時,我再也忍不住故作堅強,走到外婆的靈前長跪不起……
外婆的靈就放在堂屋的一側,屋的正中擺著一個道臺,那是做法的主要場所,祈禱老人家早日升到極樂世界里。做法的并非正宗的道士,是一個年過六旬的眼鏡老頭,大概是當地在這方面已經不可多得的一位在家居士吧。老道人的鑼鼓敲得不錯,字也寫得過去,在道場的四周,她用彩紙足足寫滿了二十四孝的每一個典故,又用白紙置了一副長長的挽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披麻戴孝,清一色白,好一副凄婉動人的場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中國人的喪禮至少在商周時期就開始出現了,孔子也說:“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一禮,祭之一禮。”這就是所謂“孝”。所以我知道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在秉承我們祖先長期以來的傳統,目的當然是要崇尚孝義,尊老愛幼。但我卻暗自反思自己:難道只有這樣才算是“孝”嗎?如果人要是真有靈魂的,我想與其像眼前的這種無可奈何的“哭”,又何嘗不在老人活著的時候給她多帶些快樂呢?這讓我真的無話可說,因為我們實在是那種“不孝子孫”。
老人活者的時候我們沒有盡“孝”,也只好等她死了再盡點“心”了。到了送葬的這一天,天剛好下著小雨。大舅捧著老人的.遺像緩緩的走在棺木的前頭,而我們則緊跟在后頭,在那條泥濘的路上,每逢溝渠橋彎,路人鳴炮時,我們都是要下跪的,意思是請求老人家別走錯了,或者答謝路人的好意。在這種場合,是無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了,所有的只是一群“喪家之犬”,似乎在跟至親之人做著最后的挽留,也似乎在向路人乞憐著一切。一路上音樂悲涼凄婉,哀聲不斷。如此跌跌撞撞的走了幾個小時,才終于到了山上。這是一個向陽的半山坡,三面環山,一面朝天,聽地仙說這可是一塊難得的風水寶地,可保佑葬者數代富貴不已。墓室設在一個較空曠的地方。一切已經備好就緒,只等時辰一到,就可以正式下葬了。只見地仙拿著那張古銅色的羅盤在墓室的四周再比了比,劃了劃之后,口中念念有詞著,接著將帶來的大紅公雞就地正法,將雞血撒滿一地,再丟了一把谷米放進墓室,然后高喊一聲:“下葬……”
棺木漸漸的落到了地平線以下,哭聲再一次激烈的響起……
就這樣,外婆永遠的活在了那座青山之上。
外婆橋舞蹈篇八
我的外婆七十出頭,自從退休后就住進了農村的老家。外婆年紀雖大,卻依然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可真是“鶴發童顏”。花白的頭發被梳成俏皮可愛的一個“小饅頭”,高高地在腦后方晃悠。外婆的臉上一切都是小巧精致的:小小的眼睛,閃著明亮的光芒——外婆的視力可是好的不得了;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不難看出當年也是一位可愛的姑娘。外婆愛笑,一笑起來眼睛就瞇成了一彎月牙兒,露出幾顆整齊的牙齒,臉上皺起幾條“小菊花兒”,顯得格外和藹可親。
外婆很愛干凈,全身上下都顯得格外清爽:樸素的花布衣服,青藍色的長褲,一雙黑色的布鞋,看起來沒一絲污點,被外婆的一雙手清洗得干干凈凈。再加上頭發上的一個彩色花型發扣,真實精神。
用外婆自己的話說,正是因為她住進了農村,在舒適環境里不斷勞動,才越過越年輕。這話一點兒也不錯,外婆身子骨向來硬朗,一刻也閑不住。到了老家,外婆就更有了用武之地,種了一百多棵桂花樹,幾畝田的菜,養了一群雞、鴨、兔子……對了,還有一只貓和一條小黃狗。這一下,外婆可有得忙了。整天不是在田里澆水施肥,就是在家里喂雞喂鴨,偶爾自制腌菜,做些包子,或是在時宜季節栽花種菜,每一刻空閑。外婆倒是自得其樂,忙得不也樂乎,好不快活!
外婆的勤勞可是出了名的,我也有切身體會。記得有一年春天,外婆種下的茶葉樹抽出了嫩芽兒,可以摘茶葉嘍!一個陽光明媚的周六下午,我和那閑不住的外婆開始動身摘茶葉去。走了二十分鐘的路,終于到了外婆口中很近的茶葉田。放眼望去,五六排郁郁蔥蔥的茶葉樹搖晃著嫩綠的新葉向外婆和我招手。還沒開始摘,我就傻了眼:這么多茶葉樹,少說也有三十幾株,怎么采的完呦!外婆還真夠辛苦的!眼看外婆已經站到了一株樹下開始動手采摘,我也趕緊來到了另一行茶樹下。
我扯過一根茶葉枝,用拇指食指折下嫩葉塞進圍裙兜里,再把老葉子之間的嫩葉也摘下來,把一根枝條摘完后,再換另一根。太陽高掛在空中,盡情釋放著熱量,沒多久,我就被曬得渾身冒汗。摘完了兩排的茶葉,我的指頭已經發黑,有些僵硬了,兩條腿也開始發酸。再看看外婆,外婆摘完了三排茶葉,可她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力氣游刃有余,還哼起了小曲兒。我累壞了,問外婆:“外婆,可以回去了嗎?明天再摘吧。”外婆卻兩手一揮,笑了:“今天能摘完就摘完,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呢!,再說了,現在還早呢,回去了閑著沒事兒干哪!”我聽了,早已被外婆的勤勞能干所折服,好吧,我只好繼續摘啦。
“晟晟,走,我們摘幾棵白菜回來吧!”瞧,我那閑不住的外婆又要去勞作啦!我也不能閑著,一邊換鞋子,一邊高聲喊:“外婆,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