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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詩中的意象酒篇一
李白詩“側重抒寫豪邁氣概和激昂情懷,很少對客觀物象和具體事件做細致的描述”,常常是全詩氣勢奔放,豪情奪人。那些奔騰不息的水便起了積極的作用。比如《公無渡河》中的“黃河西來決昆侖,咆哮萬里觸龍門。波滔天,堯咨嗟。”比如《司馬將軍歌》中的“揚兵習戰張虎旗,江中白浪如銀屋。”黃河勢不可當,沖破昆侖山的重重阻攔,一瀉千里,一路咆哮,沖向龍門;江水巨浪滔天,浪花如銀,色彩攝人。這些水壯大了詩的氣勢,磅礴壯闊,震人心魄。再如,“海神來過惡風回,浪打天門石壁開。浙江八月何如此?濤似連山噴雪來!”(《橫江詞六首》)“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望廬山瀑布》),這些大水創造了雄偉奇特的氣勢,增添了李白詩的豪情。
水有澎湃的,也有寧靜的。寧靜的水烘托出詩歌優美的意境。李白的詩充滿了天真樸素之氣,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李白詩中的靜水都有一個鮮明的特點:清。清清的河水,清清的溪水,清清的澗水,清清的江水,共同為我們營造出一幅幅優美的畫卷,營造出一個個清新自然的意境。比如《送友人》寫道:“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一條清亮的河在城邊曲折地流淌,遠處是一帶青山,綿延在人們的想象之中,共同描繪出送別時清幽寧靜的環境。而《古風》中則有“碧荷生幽泉,朝日艷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那綠水更襯托出秋花之新麗妖嬈,使得意境清靜自然。再如,“清溪清我心,水色異諸水。借問新安江,見底何如此?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里。”(《清溪行》)“淥水明秋月,南湖采白蘋。荷花嬌欲語,愁殺蕩舟人。”(《淥水曲》)均如此。
以流水寄寓詩人的情感,自古有之,李白在寄托離情時使用更是樂于用那永遠流不盡的水來表達對朋友的思念眷戀,表達依依不舍。“金陵勞勞送客堂,蔓草離離生道傍。古情不盡東流水,此地悲風愁白楊。”(《勞勞亭歌》)“流水無情去,征帆逐吹開。相看不忍別,更進手中杯。”(《送殷淑》)“去年下揚州,相送黃鶴樓。眼看帆去遠,心逐江水流。”(《江夏行》)“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送孟浩然之廣陵》)“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金陵酒肆留別》)“思君若汶水,浩蕩寄南征。”(《沙丘城下寄杜甫》)有情的水傳達著有情人的愁,無情的水襯托著多情人的憂,水多情盛,水長情更長。
水有情,亦藏理,因為水是變的,因為時刻在流動;又是不變的,因為永遠在流動。用變動的水喻變動的人事,用永流的水寄托永恒的人生哲理。“榮華東流水,萬事皆波瀾。白日掩徂輝,浮云無定端。”(《古風》)即是說榮華不定,而“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將進酒》)則在講時光永逝不回的現實,“雨落不上天,水覆重難收。”《妾薄命》這又以水比喻時過境遷,破境難圓。更有那著名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宣州謝脁樓餞別校書叔云》)喻指愁難斷,志難酬。
李白思想中有著道家色彩,當他在現實中遇到挫折時,就會尋找一方精神的棲息地,釋放自己的不滿。比如,“一往桃花源,千春隔流水。”(《古風》)“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山中問答》)這兩首詩就化用了陶淵明《桃花源記》典故。當然桃花流水并不是李白理想之所在,向往世外桃源只是他暫時的自我安慰罷了,更多的.還是表達郁悶。借古今不變的流水襯托世事的變遷寫自己懷才不遇,更是李白愛用的,而且用得自如。比如“鳳凰臺上鳳凰游,鳳去臺空江自流。”(《登金陵鳳凰臺》)“江自流”三個字,與“鳳去臺空”相結合,便寫出了鳳凰臺現在的冷清、寂寞,寫出了六朝繁華已經不再,只有大自然是永恒的現實。而“我來圯橋上,懷古欽英風。唯見碧流水,曾無黃石公。”《經下邳圯橋張子房》則寫出圯橋蕩漾的碧波自古到今都沒有變化,變化的是自已卻不能有張良遇到黃石公那樣的機遇,借此表達懷才不遇之情。同樣的手法也在《夜泊牛渚懷古》中使用:“牛渚西江月,青天無片云。登高望秋月,空憶謝將軍。”李白在清靜安寧的江面,望著皎潔的月光,想到了當年在這樣的水面上“高詠”的袁宏得到名士謝尚的賞識,聯系到自己雖有曠世才華,卻沒有人能夠賞識,惆悵之情立現。
李白詩中的意象酒篇二
在大唐多若滿天繁星的詩人中,李白是唯一被人們譽為既有俠肝義膽,又有仙風、道骨的浪漫主義詩人。
李白傳奇的一生,豪放飄逸的詩風,確實給人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以至使我們一說起李白,就可以想見一個飄然不群的詩仙形象。迄今為止,無論是研究者筆下的李白,還是活在一般人心中的李白,都不外乎此。
其實自賀知章稱李白為謫仙人起,李白的形象就定型了。這種定型化了的歷史人物形象,增加了李白的傳奇色彩,使后世騷人望塵趨拜。
然而這種定型化了的詩仙形象,也使人們與李白產生了一種近乎膜拜者與偶像之間的距離,一種霧里看花、云中觀月的可望而不可及的隔膜,限制了我們循著詩人外化了的思想情感軌跡——詩歌,走入李白心靈的殿堂。其實,李白的性格既有灑脫不群、追求自由的一面,又有執著、深沉的一面。
它的情感中感傷亦如影子一樣與歡樂相隨,詩人與社會的矛盾以及詩人性格自身的原因,使李白一些看似充滿歡樂、飄逸灑脫的詩篇中,夾雜著失望的悵惘、焦慮的痛苦與孤獨的感傷。無論是希世之嘆,亦或是出世之望,乃至對現實的抨擊,其中往往寓藏著這種心態。
有人認為:李白的詩豪中見悲,有極為深沉的悲感。這種認識從較深層次揭示出李白詩歌的個性特征以及流露于詩中的李白心態。
讀李白的詩,常常在豪放、樂觀、灑脫的感受之余,品味道一種孑然特立、漂泊無依、四顧茫然的孤獨悲哀。李白的詩有時看似樂觀灑脫,實則在詩仙那瀟灑的一笑中,飄曳的紫霞仙裳下掩藏著一種孤獨的痛苦心態。
孤獨感伴隨著李白的一生,到其去世都不曾擺脫掉。李白作于臨終前的《臨路歌》云:“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
馀風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左袂。后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很顯然,這位以背負青天,摶扶搖直上九萬里的大鵬而自負的浪漫主義詩人,是帶著終生的孤獨與遺憾,離開他既憎惡然又執著的熱愛著的世界的。
李白的孤獨意識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
(一)懷才不遇、生不逢時,是李白詩歌的常調,與這中常調相伴隨的則是政治上的遭棄感和無歸依感。李白少時就有很強的功名事業心,“以當世之務自負”。
這強烈的濟事觀念,顯然是來自儒家的治國平天下的思想。不過,李白不是一個普通的本分的讀書人,它的豪俠性格以及作為浪漫主義詩人所特有的非凡氣質,即豐富的想象力和脫離實際的異想天開,是來自儒家的濟事思想,溶入了來自詩人自身的主體精神的催化劑,自然地膨脹為天下舍我其誰的自大、自負與功名唾手可得的狂妄。
然而,李白的自大與自負,又常常與現實相忤,是詩人陷于政治前途無依無托的心境。
(二)如果說政治上的遭棄感和無歸依感的孤獨心境,是詩人的理想、詩人的性格與環境的沖突所造成的話。
那么,李白陽春白雪、曠世無知音的寂寞與孤獨感,則只能說來自詩人主體、詩人性格的本身。這是詩人孤高傲世、目中無人、不愿與世同流的孤獨,我們姑且稱之為自我放逐的孤獨。
自我放逐的孤獨,尤其能顯示出詩人性格的力量與光輝。李白具有十分強烈的自我意識。
豪俠、浪漫的個性,加之天賦才華,良好的教育,使他常常有自命不凡的特異感和優越感。尋找知音,又反映了李白強烈的希世之年;而知音安在的感嘆,也反映了世無同類的孤獨之感,當然也流露出陽春白雪的驕傲。
(三)李白的一些詩里,還表現初一種天地過客的悲。“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正是因為詩人認識到生命與宇宙的不可逆的自然法則,才可能在這有限與無限,遷逝與永恒的強烈對比中,感悟到這種蒼涼的孤獨意識。
李白雖為詩仙,卻非一味地飄逸,它的內心深處,常有無法派遣的孤獨意識。這種孤獨意識,直接影響到它的詩歌,給他的詩帶來崇高感和悲感。
雖然李白詩風格豪放已成定論,然而孤獨意識給其作品帶來的崇高感和悲感,使其相當一部分作品具有了豪中見孤崛,豪中見悲的風格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