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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譯文及注釋篇一
浮云在空碧,來往議陰晴。
荷雨灑衣濕,蘋風吹袖清。
鵲聲喧日出,鷗性狎波平。
山色不言語,喚醒三日酲。
浮云在萬里澄碧的晴空上來往飄蕩,似乎在把天氣的陰晴醞釀。
微雨輕敲著荷葉,發出細碎急促的聲響,不一會也灑濕了衣裳;從水面浮萍間飄來的和風吹拂著衣袖,帶來一陣清涼。
忽而雨過天晴,喜鵲喳喳喧鬧,迎接朝陽;鷗鳥也在風平浪靜的水面盡情游翔。
經過風吹雨洗之后,山色更加明凈秀麗,它雖然不言不語,卻使人醉意全消,神清氣爽。
空碧:即“碧空”。
荷雨:化用李商隱詩句“留得枯荷聽雨聲”。指沿途有荷花,下的雨不大。
蘋風:從水面浮萍之間飄來的風。
喧:聲音大而嘈雜。是說喜鵲對日出的喜悅。
狎:親熱、玩樂的意思。是說水鷗在波平如鏡的水面上盡情地玩樂。
酲:酒醒后的困憊狀態。這里指山色的可愛,能夠使人神清氣爽,困意全消。
首聯寫天氣,統攝全局,極精采。兩句詩應連起來讀、連起來講:飄浮的云朵在碧空里你來我往,忙于“議”,“議”什么?“議”究竟是“陰”好,還是“晴”好。“議”的結果怎么樣,沒有說,接著便具體描寫“山行”的經歷和感受:“荷雨酒衣濕”,下起雨來了;“鵲聲喧日出”,太陽又出來了。浮云議論不定,故陰晴也不定。宋人詩詞中往往用擬人化手法寫天氣,姜夔《點絳唇》中的“數峰清苦,商略黃昏雨”尤有名。但比較而言,王質以浮云“議陰晴”涵蓋全篇,更具匠心。
“荷雨”一聯承“陰”。先說“荷雨”,后說“酒衣濕”,見得先聽見雨打荷葉聲而后才意識到下雨,才感覺到“衣濕”。這雨當然比“沽衣欲濕杏花雨”大一點,但大得也有限。同時,有荷花的季節衣服被雨酒濕,反而涼爽些。“蘋風”是從浮萍之間吹來的風,說它“吹袖清”,見得那風也并不狂。雨已濕衣,再加風吹,其主觀感受是“清”而不是寒,表明如果沒有這風和雨,“山行”者就會感到炎熱了。
“鵲聲”一聯承“晴”。喜鵲喜干厭濕,所以叫“干鵲”。雨過天晴,喜鵲“喧”叫,這表現了鵲的喜悅,也傳達了人的喜悅。試想:荷雨濕衣,雖然暫時帶來爽意,但如果繼續下,沒完沒了,“山行”者就不會很愉快;所以詩人寫鵲“喧”,也正是為了傳達自己的心聲。“喧”后接“日出”,造句生新:“喜鵲喧叫:‘太陽出來了!’多么傳神!“鵲聲喧日出“,引人向上看,由“鵲”及“日”;“鷗性狎波平”引人向下看,由“鷗”及“波”。鷗,生性愛水,但如果風急浪涌,它也受不了。如今雨霽風和,“波平”如鏡,鷗自然盡情玩樂。“狎”字也像“喧”字一樣用得很精彩,“狎”有“親熱”的意思。也有“玩樂”的意思,這里都適用。
像首聯一樣,尾聯也用擬人化手法,其區別在于前者正用,后者反用。有正才有反,從反面說,“山色不言語”,從正面說,自然是“山色能言語”。惟其能言語,所以下句用了個“喚”字。剛經過雨洗的“山色”忽受陽光照耀,明凈秀麗,“不言語”已能“喚醒三日醒”;對于并未喝酒爛醉的人來說,自然更加神清氣爽,賞心悅目。
以“山行”為題,結尾才點出“山”,表明人在“山色”之中。全篇未見“行”字,但從浮云往來到荷雨濕衣、蘋風吹袖、鵲聲喧日、鷗性狎波,都是“山行”過程中的經歷、見聞和感受。合起來,就是所謂“山行即事”。全詩寫得興會淋漓,景美情濃,藝術構思也相當精巧。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二
于長安歸還揚州九月九日行薇山亭賦韻/長安九日詩
朝代:南北朝
作者:江總
心逐南云逝,形隨北雁來。
故鄉籬下菊,今日幾花開。
我的心追逐南去的云遠逝了,
身體卻隨著秋季由北向南飛回的大雁歸來。
故鄉家里籬笆下栽種的菊花,
今日又開了幾朵呢?
①江總,南朝陳人。陳亡,入長安,仕于隋,后辭官南歸,這首詩寫于南歸途中。
②岑參,盛唐邊塞詩人。安史之亂中,長安淪陷,故有此詩。
江總在陳時,官至尚書令,到晚年,陳滅于隋,從此郁郁寡歡。詩人在回揚州途中經山東微縣微山亭所詠的這首重陽小詩,就在強烈的故鄉之念中,流露出亡國的隱痛。
流云南逝,大雁南歸;后兩句言所想之境:故鄉籬菊,花事何如?但實景虛象,絕非隨意拈來,而是精心擇用。這樣,故土之眷盡在這眼前、遠處的景物之中;亡國之恨,則全蘊于景點構成的圖畫里。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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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艷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閑院落凄涼,幾番春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里、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剪裁好白色的絲綢,輕輕疊成數層,又將淡淡的胭脂均勻的涂抹,時髦的漂亮衣服,艷麗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簡直羞殺了天上的蕊珠宮女。紅顏易凋零,更何況,經歷了多少無情的風雨 ,面對愁苦的情景,扣問凄涼的院落,還要經受幾番春暮。 誰幫我寄去重重的離愁,這雙飛的燕子哪里懂得人間的苦痛。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阻隔,哪里知道故園今在何處?只有在夢中有時曾去。就連夢也難做成,因我痛苦的徹夜難眠。
詞牌【燕山亭】 雙調九十九字,前后片各五仄韻。以宋徽宗趙佶這首詞為最有名。或作《燕山亭》,非。冰綃:潔白的綢。蕊珠宮女:指仙女。憑寄:憑誰寄,托誰寄。無據:不知何故。和:連。
此詞為北宋徽宗皇帝在1127年覆國被擄往北方五國城,北行途中見杏花而托物興感而作。上片摹寫杏花以寄意。“裁剪”三句寫杏花之花質冰潔如白綢剪裁剪,花瓣簇綻輕柔重疊,花色淡雅似胭脂勻染。“新樣”三句以擬人手法將杏花比喻為“靚妝”新穎,艷香流融的美女,直令天界蕊珠宮仙女為之羞慚汗顏。“易得凋零”,筆勢陡轉,寫盡杏花遭受風雨摧折之凄涼愁苦。下片由感嘆杏花凋落,轉入自擄離恨。雙燕不解人語,故宮天遙地遠,懷鄉思國,只有求之夢寐,如今夢亦不成,凄楚之至。借杏花之凋落,傷江山之陸沉;以歸夢之難成,寓復國之絕望。全詞托物詠懷,抒寫故國淪亡之悲慨,幽咽委曲,傷感無奈,對故國淪亡一句悔恨與反思,又顯見其情雖真而骨力乏弱。
此詞是宋徽宗趙佶于1127年與其子欽宗趙桓被金兵擄往北方時途中所寫,是作者身世、遭遇的悲慘寫照。全詞通過寫杏花的凋零,借以哀傷自己悲苦無告、橫遭摧殘的命運。
詞之上片先以細膩的筆觸工筆、描繪杏花,外形而及神態,勾勒出一幅絢麗的杏花圖。近寫、細寫杏花,是對一朵朵杏花的形態、色澤的具體形容。杏花的瓣兒好似一疊疊冰清玉潔的縑綢,經過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勻稱地暈染上淺淡的胭脂。朵朵花兒都是那樣精美絕倫地呈現人們眼前。“新樣”三句,先以杏花比擬為裝束入時而勻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顏光艷照人,散發出陣陣暖香,勝過天上蕊珠宮里的仙女。“羞殺”兩字,是說連天上仙女看見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進一步襯托出杏花的形態、色澤和芳香都是不同于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現了杏花盛放時的動人景象。
以下筆鋒突轉,描寫杏花遭到風雨摧殘后的黯淡場景。春日絢麗非常,正如柳永《木蘭花慢》中所云:“正艷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但為時不久就逐漸凋謝,又經受不住料峭春寒和無情風雨的摧殘,終于花落枝空;更可嘆的是暮春之時,庭院無人,美景已隨春光逝去,顯得那樣凄涼冷寂。這里不僅是憐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憐。試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為階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筆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爛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種種感慨和聯想,往事和現實交雜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猶有人憐,而自身淪落,卻只空有“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無窮慨恨。”愁苦“之下接一”問“字,其含意與李后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亦相仿佛。
詞之下片,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寫詞人對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訴,表達出詞人內心的無限苦痛。前三句寫一路行來,忽見燕兒雙雙,從南方飛回尋覓舊巢,不禁有所觸發,本想托付燕兒寄去重重離恨,再一想它們又怎么能夠領會和傳達自己的千言萬語?但除此以外又將憑誰傳遞音問呢?作者這里借著問燕表露出音訊斷絕以后的思念之情。“天遙”兩句嘆息自己父子降為臣虜,與宗室臣僚三千余人被驅趕著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樣的遙遠,艱辛地跋涉了無數山山水水,“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這八個字,概括出他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種種折磨。回首南望,再也見不到汴京故宮,真可以說是“別時容易見時難”了。
以下緊接上句,以反詰說明懷念故國之情,然而,“故宮何處”點出連望見都不可能,只能求之于夢寐之間了。夢中幾度重臨舊地,帶來了片刻的慰安。結尾兩句寫絕望之情。晏幾道《阮郎歸》末兩句“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秦觀《阮郎歸》結尾“衡陽猶有雁傳書,郴陽和雁無”,都是同樣意思。夢中的一切,本來是虛無空幻的,但近來連夢都不做,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反映出內心百折千回,可說是哀痛已極,肝腸斷絕之音。
作者乃北宋著名書畫家,其繪畫重高寫生,以精工通真著稱于世。這種手法于此詞的景物刻畫中也有所體現,尤其上片對杏花的描繪,頗具工筆畫的意蘊。
這首詞以杏花的美麗易得凋零,抒發作者的身世之感。帝王與俘虜兩種生活的對比,使他唱出了家國淪亡的哀音。上片描繪杏花開放時的嬌艷及遭受風雨摧殘后的凋零。下片寫離恨。抒發內心的故國之思。詞中以花喻人,抒寫真情實感。百折千回,悲涼哀婉。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詞為趙佶被俘北行見杏花之作。起首六句,實寫杏花。前三句,寫花片重疊,紅白相間。后三句,寫花容艷麗,花氣濃郁。“羞殺”一句,總束杏花之美。“易得”以下,轉變徵之音,憐花憐己,語帶雙關。花易凋零一層、風雨摧殘一層、院落無人一層,愈轉愈深,愈深愈痛。換頭,因見雙燕穿花,又興孤棲膻幕之感。燕不會人言語一層、望不見故宮一層、夢里思量一層、和夢不做一層,且問且嘆,如泣如訴。總是以心中有萬分委曲,故有此無可奈何之哀音,忽吞咽,忽綿邈,促節繁音,回腸蕩氣。況蕙風云:“真”字是詞骨,若此詞及后主之作,皆以“真”勝者。
宋徽宗趙佶(1082-1135)工書善畫,知樂能詞,為歷代帝王中屈指可數的才子,但在政治上,他是個昏庸的亡國之君,父子雙雙為敵國所俘,蒙受奇恥大辱。這首詞與李煜的《虞美人》一樣同屬亡國之音,本詞是徽宗皇帝被虜北行見杏花有感之作。在被擄北行途中,宋徽宗忽見杏花盛開如火,不禁萬感交集,寫下這首如泣如訴之詞。上片明寫杏花,借杏花的嬌艷及被風雨摧殘的衰敗景象象征美好事物的逝去,寄托著對帝王生活的痛苦回憶。 也暗示自已的境遇,憐花憐已,語帶雙關。
“愁苦”后一“問”字,使人想起李后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是一江春水向東流”。下片抒寫離恨哀情,借燕子與做夢層層深入,道出從期望到失望,由失望而絕望的哀痛心情,用“雙燕何曾,會人言語”烘托極度的孤獨憂傷。末尾幾句寫連在夢里見一見故國宮殿的慰藉也得不到,因為連夢也做不成。抒情上有遞進關系,真摯深沉,真可說是字字泣血,斷腸之音。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四
青櫪林深亦有人,一渠流水數家分。
山當日午回峰影,草帶泥痕過鹿群。
蒸茗氣從茅舍出,繰絲聲隔竹籬聞。
行逢賣藥歸來客,不惜相隨入島云。
青青的櫪樹林的深處也住著人,一條小溪由幾戶人家共享同分。
高山在正午時分峰影已經移動,草葉上沾著泥痕因剛跑過鹿群。
蒸煮茶葉的香氣從茅屋里冒出,繅絲的聲響隔著竹籬也能聽聞。
在路上遇見了買藥歸來的山客,心甘情愿隨他進入如島的白云。
青櫪(lì):一種落葉喬木,亦稱櫪樹。深:一作“疏”。
分:分配,分享。
回:一作“移”。日午:中午。
從:一作“沖”。茅舍:茅屋。
繰絲:煮繭抽絲。
不惜:不顧惜;不吝惜。島云:白云飄浮山間,有如水中島嶼。
青櫪林深亦有人,一渠流水數家分。”起筆展示山間佳境──有景,有人,有村落。“亦”、“分”二字下得活脫。“亦”字表明此處櫪木雖已蔚成深林,但并非杳無人煙,而是“亦有人”。有人必有村,可詩人并不正面說“亦有村”,卻說一條溪水被幾戶人家分享著,這就顯得出語不凡。這里一片櫪林,一條溪水,幾戶人家,一幅恬美的山村圖都從十四字繪出。次聯寫景更細。詩人用“點染法”,選取“山當日午”、“草帶泥痕”兩種尋常事物,寫出極不尋常的詩境來。乍看“山當日午”,似乎平淡無奇,可一經“回峰影”渲染,那一渠流水,奇峰倒影,婆娑蕩漾的美姿,立刻呈現目前。同樣,“草帶泥痕”,也是平常得很,可一經“過鹿群”渲染,那群鹿競奔、蹄落草掩的喜人景象,立刻如映眼簾。“點染”本為中國畫的技法,一點一染,淡濃、遠近、深淺不同,景象更活現紙上。詩中“點染法”的妙用,效果亦然。它在平凡中見奇特,奇特又出于平凡,兩者互為因果,相輔相成。如果單說“山當日午”、“草帶泥痕”就索然無味,即使單說“回峰影”、“過鹿群”也平淡少興。只有前用四字先“點”,而后用三字加“染”,于是這一聯的兩幅畫面頓時為讀者展示出富有動態的美的境界。
在第三聯里,詩人準確地捕捉暮春山村最具特色的物事──烘茶與抽繭來開拓詩的意境。巧妙的是,詩人并未直說山村農民如何忙碌于撿茶、分茶、炒茶和煮繭、退蛹、抽絲,而只是說從茅舍升出裊裊炊煙中聞到了蒸茗的香味;隔著竹籬聽到了繰絲聲音,從而使讀者自己去領略農事豐收的盛景。這里,詩人創造的意境因借助于通感作用,產生了一種令人倍感親切的氛圍。
按照詩意發展,尾聯似應寫詩人走進山村了。但是不然,“行逢賣藥歸來客,不惜相隨入島云。”當詩人走著走著,邂逅賣藥材回來的老者,便隨同這位年老的藥農一道進入那煙靄茫茫的深山島云中去。這一收筆,意味深長,是詩旨所在。“不惜”二字隱隱透露了詩人不投身熱氣騰騰的制茶抽絲的山村,而遁跡空寂的云山的苦衷。他在另一首詩里寫道:“獻賦才何拙,經時不恥歸”(《歸家山行》),這里說的“不恥歸”,同樣表現了詩人不惜謝絕仕途而甘隱山林的心情。“不惜相隨入島云”,作為末句似收而未收,余韻繞梁。
這首詩的特點是構思奇巧,移步換形,環繞山中之行,層次分明地寫出作者在村里村外的見聞。寫景,景物明麗;抒情,情味雋永;造境,境界深邃,委實是一首佳作。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五
布谷飛飛勸早耕,舂鋤撲撲趁春睛。
千層石樹遙行路,一帶山田放水聲。
《山行》是清朝姚鼐所作的一首七言詩。詩中描寫春耕時節的鄉村景象,“布谷飛飛勸早耕,舂鋤撲撲趁春睛”描繪了飛翔的布谷鳥殷勤勸耕,白鷺鳥撲打著翅膀趁著明麗的春光一展風姿。農民放水灌田,構成一幅生機盎然的山鄉春耕圖。表現了詩人對春天的喜愛,以及農作的人們的敬意。
布谷飛來飛去的勸說人們早些耕種,白鷺趁著天晴在天上撲打著翅膀。
在層層石樹之間的路上行走,聽得山里田園放水的聲音。
舂(chōng)鋤:白鷺;
撲撲:撲打翅膀。
開頭兩句用形象而整飭的對仗句式刻畫兩種鳥兒的活動,為寫春耕營造一種正當其時的氛圍。布谷鳥即杜鵑,是人們再熟悉不過的,它在南方春天耕種季節鳴叫,它“播谷播谷”的叫聲聽上去就像在催人種谷一樣,所以叫布谷鳥。一“勸”字,將布谷鳥的叫聲人格化,形象生動而富有情味。舂鋤即白鷺,它也是江南常見的一種鳥類,全身雪白,兩腿細長,喜歡在水田與河邊活動。這種鳥在水中起飛,很遠就能聽到翅膀打水的“撲撲”的聲音,當它們成群地在清澈的水邊、綠色的山野、湛藍的碧空飛翔時是很美的,所以杜甫留下了“一行白鷺上青天”千古佳句。該詩中,作者著一“趁”字,同樣將舂鋤人格化,好像它明白風和日麗的大好春光轉瞬即逝似的,因此要抓緊時間一展風姿。可以說,春耕期間山間這兩種鳥的活動,既將春天的山鄉點染得生機勃勃,又為下文寫春耕營造了濃濃的氛圍。
第三句寫扣題發揮,從仰望的角度寫山路之陡峭曲曲。從山下向上望去,只見山路盤旋而上,被層層疊疊的樹木和巖石遮斷阻隔,有時又露出那么一小段,就這樣時斷時續,蜿蜒而上,層層盤旋,越盤越高,越高越細。作者以細膩的筆觸,巧妙的視角,將江南山路的特點形象地表現出來了,也凸顯了山鄉生活的大背景。同時,又暗扣了一“行”,暗寫了詩人沿山路而上,邊登山邊欣賞的情形,給人以無窮的想象和回味。如果沒有這一句,那么最后通過山田放水聲寫春耕也就沒有依據了。
最后一句是全詩的主旨所在,寫的是山鄉農民放水播谷的繁忙景象。詩人關注的是山鄉的春耕,此時終于凸現出來了。這時,詩人已經來到了山上。低頭俯瞰,只見山下斜坡上面層層如梯的水田平整如鏡,在陽光的反射下,帶子似的一道道繞在山間;從梯田方向正傳來汩汩的放水聲。由放水聲可以想見農民們巳開始播種稻谷,繁忙的春耕就此拉開序幕。至此,首句布谷鳥的勸耕得到了呼應,全詩的主旨得到了凸顯,詩人山行之始就帶有的欣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作者本來就熱愛自然,本來就對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農村生活極為欣賞,當自然景物已經和人們生活和諧地融為一體時,詩人怎能不由衷地贊美和歌唱呢?
該詩寫山行所見所聞,構思巧妙,剪裁得體,卒章顯“志”,語言清新雅麗,沒有冗辭贅語。桐城派主張的“雅潔”和反對“冗辭”,從這里可見一斑。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六
魯山山行梅堯臣帶拼音版,這首詩語言樸素,描寫了詩人深秋時節,林空之時,在魯山中旅行時所見的種種景象。其中情因景生,景隨情移,以典型的景物表達了詩人的“野情“,其興致之高。一起學習一下魯山山行梅堯臣帶拼音版,魯山山行梅堯臣古詩翻譯,魯山山行表達了詩人怎樣的情感吧!
lǔ shān shān xíng
魯山山行
méi yáo chén
梅堯臣
shì yǔ yě qíng qiè , qiān shān gāo fù dī 。
適與野情愜,千山高復低。
hǎo fēng suí chǔ gǎi , yōu jìng dú xíng mí 。
好峰隨處改,幽徑獨行迷。
shuāng luò xióng shēng shù , lín kōng lù yǐn xī 。
霜落熊升樹,林空鹿飲溪。
rén jiā zài hé xǔ , yún wài yī shēng jī 。
人家在何許,云外一聲雞。
清晨,連綿起伏的魯山,千峰競秀,忽高忽低,蔚為壯觀,正好迎合了我愛好自然景色的情趣。
一路攀登的山峰,(山峰)隨著觀看角度的變化而變化,幽深的小路,令我孤獨迷路。
太陽高升,霜雪融落,山林顯得愈加寂靜空蕩,笨熊正在緩慢地爬著大樹,鹿兒正在悠閑地喝著小溪的潺潺流水。
人家都在哪里?云外傳來一聲雞叫,暗示著有人家,仿佛在回答(只是很遠很遠)。
《魯山山行》是作者梅堯臣登山的一個過程,首先表達的是登山書懷的一種喜悅,看到奇美的景色作者感到無比的驚喜與心曠神怡,但是到了最后作者才發現有人家的地方還很遠很遠。在山中走著走著,幽靜的秋山,看不到房舍,望不見炊煙,自己也懷疑這山里是不是有人家居住,不禁自問一聲“人家在何許(何處)”;正在沉思的時候,忽聽得從山間白云上頭傳來“喔喔”一聲雞叫。噢,原來住家還在那高山頂哩。這最后一句“云外一聲雞”,非常自然,確實給人以“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的感覺。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七
山光物態弄春暉,莫為輕陰便擬歸。
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
山中的景色沐浴著春天的陽光,不要因為只是微微的陰天就打算回家。天氣晴朗并無下雨的可能,走到山中云霧深處也會打濕你的衣服。
⑴山行:一作“山中”。⑵春暉:春光。⑶便擬歸:就打算回去。⑷縱使:縱然,即使。⑸云:指霧氣、煙靄。
這首詩緊扣詩題中的“留”字,借留客于春山之中,描繪了一幅意境清幽的山水畫。詩的大意是:在春天的明媚光色中,群山也煥發了容光,眾物也在春天展示出自己多姿多彩的方面,這一切都構成了春天的光彩。在這種美景艷陽天中,些許天氣的陰晴變化不算什么。那空山幽谷,云煙縹緲,水汽蒙蒙,露濃花葉,即使是晴天也會沾濕衣服,來客不必因為天色微陰怕雨就罷游而歸。
首句“山光物態弄春輝”,寫出了留客的前提條件——山中萬物都在春天的陽光下爭奇斗艷,呈現著一派醉人的美景。一個“弄”字出神入化,給山中景物賦予了人的性格,描繪了萬物朝氣蓬勃的盎然生機。
次句“莫為輕陰便擬歸”,是詩人對客人的勸留之辭,恰值游興正濃之際,天空中忽然浮過一片“輕陰”,大有大雨將至之勢,這是令客人游興頓減的惟一客觀原因,暗示了客人主觀上并非不戀山景的心靈信息。
最后兩句“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采取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筆法,進一步勸慰客人既來之,則安之,不要錯過美好春光,涉涉前行。因為客人怕“輕陰”致雨、淋濕衣服,詩人就婉曲地假設了一個晴天游春的問題——在晴天中,因為春季雨水充足,云深霧鎖的山中也會水汽蒙蒙,行走在草木掩映的山徑上,衣服和鞋子同樣會被露水和霧汽打濕的。
這也就是說,雨天游山,要“沾衣”;晴天游山,也要“沾衣”,“沾衣”是春日游山無法避免的問題,從某一角度說,這又是春日游山的一大樂趣,那么,就不必為一片“輕陰”而躑躅不前。
這首詩的意境異常清幽,主要表現在雋永的哲理啟迪上。它告訴人們:事物是復雜的,不應片面地看問題,對待困難也是如此。在人們前進的道路上,要正視困難,勇往直前,“莫為輕陰便擬歸”;在克服困難中迎來的美景,才更加賞心悅目,其樂無窮。正由于詩中含義豐富而深刻,所以,這首詩與同類登山春游詩相比就更別具一番悠然不盡的韻味。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八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深處一作:生處)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1、山行:在山中行走。
2、寒山:指深秋時候的山。
3、徑:小路。
4、斜:此字讀xiá,為傾斜的意思。
5、深:另有版本作“生”。
6、坐:因為。
7、霜葉:楓樹的葉子經深秋寒霜之后變成了紅色。
8、遠上:登上遠處的。
9、山:高山。
10、車:轎子。
11、楓林晚:傍晚時的楓樹林。
12、紅于:比……更紅,本文指霜葉紅于二月花。
13、晚:晚上,通常指夕陽落下的傍晚。
深秋時節,我沿山上蜿蜒的山路而行。云霧繚繞的地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幾戶人家。我不由自主地停車靠邊,是因為這傍晚楓林的美景著實吸引了我,那被霜打過的楓葉比二月的花兒還要紅。
詩歌通過詩人的感情傾向,以楓林為主景,繪出了一幅色彩熱烈、艷麗的山林秋色圖。遠上秋山的石頭小路,首先給讀者一個遠視。山路的頂端是白云繚繞的地方。路是人走出來的,因此白云繚繞而不虛無飄緲,寒山蘊含著生氣,“白云生處有人家”一句就自然成章。然而這只是在為后兩句蓄勢,接下來詩人明確地告訴讀者,那么晚了,我還在山前停車,只是因為眼前這滿山如火如荼,勝于春花的楓葉。與遠處的白云和并不一定看得見的人家相比,楓林更充滿了生命的純美和活力。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九
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
(深處一作:生處)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山,在那白云深處,居然還有人家。
停下車來,是因為喜愛這深秋楓林晚景。楓葉秋霜染過,艷比二月春花。
1.山行:在山中行走。
2.遠上:登上遠處的。
3.寒山:深秋季節的山。
4.石徑:石子的小路。
5.斜:此字讀xiá,為傾斜的意思。
6.深:另有版本作“生”。(“深”可理解為在云霧繚繞的的深處;“生”可理解為在形成白云的地方)
7.車:轎子。
8.坐:因為。
9.霜葉:楓樹的葉子經深秋寒霜之后變成了紅色。
10.楓林晚:傍晚時的楓樹林。
11.紅于:比……更紅,本文指霜葉紅于二月花。
這首詩描繪的是秋之色,展現出一幅動人的山林秋色圖。詩里寫了山路、人家、白云、紅葉,構成一幅和
諧統一的畫面。這些景物不是并列的處于同等地位,而是有機地聯系在一起,有主有從,有的處于畫面的中心,有的則處于陪襯地位。簡單來說,前三句是賓,第四句是主,前三句是為第四句描繪背景、創造氣氛,起鋪墊和烘托作用的。
“遠上寒山石徑斜”,寫山,寫山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蜿蜓伸向山頭。“遠”字寫出了山路的綿長,“斜”字與“上”字呼應,寫出了高而緩的山勢。
“白云深處有人家”,寫云,寫人家。詩人的目光順著這條山路一直向上望去,在白云飄浮的地方,有幾處山石砌成的石屋石墻。這里的“人家”照應了上句的“石徑”,—這一條山間小路,就是那幾戶人家上上下下的通道。這樣就把兩種景物有機地聯系在一起了。有白云繚繞,說明山很高。詩人用橫云斷嶺的手法,讓這片片白云遮住讀者的視線,卻給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在那白云之上,云外有山,一定會有另一種景色。
對這些景物,詩人只是在作客觀的描述。雖然用了一個“寒”字,也只是為了逗出下文的“晚”字和“霜”字,并不表現詩人的感情傾向。它畢竟還只是在為后面的描寫蓄勢—勾勒楓林所在的環境。
“停車坐愛楓林晚”便不同了,傾向性已經很鮮明,很強烈了。那山路、白云、人家都沒有使詩人動心,這楓林晚景卻使得他驚喜之情難以抑制。為了要停下來領略這山林風光,竟然顧不得驅車趕路。這句中的“晚”字用得無比精妙,它蘊含多層意思:(1)點明前兩句是白天所見,后兩句則是傍晚之景。(2)因為傍晚才有夕照,絢麗的晚霞和紅艷的楓葉互相輝映,楓林才格外美麗。(3)詩人流連忘返,到了傍晚,還舍不得登車離去,足見他對紅葉喜愛之極。(4)因為停車甚久,觀察入微,才能悟出第四句“霜葉紅于二月花”這樣富有理趣的警句。
前兩句所寫的景物已經很美,但詩人愛的卻是楓林。通過前后映襯,已經為描寫楓林鋪平墊穩,蓄勢已足,于是水到渠成,引出了第四句,點明喜愛楓林的原因。“霜葉紅于二月花”,把第三句補足,一片深秋楓林美景具體展現出來了。詩人驚喜地發現在夕暉晚照下,楓葉流丹,層林如染,真是滿山云錦,如爍彩霞,它比江南二月的春花還要火紅,還要艷麗。難能可貴的是,詩人通過這一片紅色,看到了秋天象春天一樣的生命力使秋天的山林呈現一種熱烈的、生機勃勃的景象。
詩人沒有象一般封建文人那樣,在秋季到來的時候,哀傷嘆息,他歌頌的是大自然的秋色美,體現出了豪爽向上的精神,有一種英爽俊拔之氣拂拂筆端,表現了詩人的才氣,也表現了詩人的見地。這是一首秋色的贊歌。
第四句是全詩的中心,是詩人濃墨重彩、凝聚筆力寫出來的。不僅前兩句疏淡的景致成了這艷麗秋色的襯托,即使“停車坐愛楓林晚”一句,看似抒情敘事,實際上也起著寫景襯托的作用:那停車而望、陶然而醉的詩人,也成了景色的一部分,有了這種景象,才更顯出秋色的迷人。而一筆重寫之后,戛然便止,又顯得情韻悠揚,余味無窮。
全詩構思新穎,布局精巧,于蕭瑟秋風中攝取絢麗秋色,與春光爭勝,令人賞心悅目,精神發越。兼之語言明暢,音韻和諧。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十
齊景戀遄臺,周穆厭紫宮。
牛山空灑涕,瑤池實歡悰。
年迫愿豈申,游遠心能通。
大寶不歡娛,況乃守畿封。
羈苦孰云慰,觀海藉朝風。
莫辨洪波極,誰知大壑東。
依稀采菱歌,仿佛含顰容。
遨游碧沙渚,游衍丹山峰。
景公奢華,一生依戀宮室,穆王倦怠,八駿昆侖縱遠。
哀人生之短促,淚灑牛山,羨神仙之長生,瑤池歡宴。
蹉跎一生,抱負焉有實現,唯有遠游,我心始能通暢。
為君為王之人,未必歡娛,何況我之小吏.固守海疆。
羈旅之苦,有誰可以慰藉,唯有觀海,心藏大潮澎湃。
望東極之溟海,洪波浩瀚,有誰人可知曉,海東世界。
依稀聽得,故鄉菱女歡歌,仿佛目見,伊們含顰笑容。
漫步下行沙洲,濯足碧水,回首盤山夕陽,一掛丹峰。
齊景:齊景公,春秋時齊國國君。
遄臺:齊國臺名,供君王游玩用,舊址在今山東淄博市。
周穆:周穆王,西周第五代天子。
厭:厭倦。
紫宮:帝王宮殿。
牛山:山名,在今山東淄博市南面。
灑涕:指齊景公登牛山有感于人生短暫而哀痛流涕之事。
瑤池:天上神仙所居之處,西王母曾于此宴請群神眾仙。
歡悰:歡樂。
年迫:接近天年,指年老了。
愿豈申:志愿哪能得到伸展,指未能實現抱負。
通:通達,舒暢。
大寶:指王位。
況乃:何況是。
守畿封:指謝靈運任永嘉郡太守而言。
畿封:本指王城郊界,這里指邊疆。
羈苦:旅居邊海的苦楚。
孰云慰:誰能安慰。云,為句中語助詞,無意。
觀海藉朝風:憑借早晨的涼風登山觀海。
洪波:大波。語出曹操《觀滄海》
詩:“洪波涌起”。
極:邊際,盡頭。
大壑:指海洋。
依稀:隱隱約約聽不真切。
采菱歌:采菱人唱的歌。夏秋之際,江南水鄉采摘荷菱,歌聲此起彼伏。
仿佛: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含顰容:含憂皺眉的樣子,別有一種美態。
遨游:兩字同義,指游覽,邊走邊欣賞。
碧沙渚:為碧水浸綠的沙灘。
游衍:與“邀游”義近。
丹山峰:被丹霞染紅的山峰。
詩的前八句純以議論出之,點明此番出游的緣由。詩人借對前事的評述逐漸抽繹出自己的思緒來。頭四句以齊景公和周穆王作為一反一正的比照:春秋時的齊景公,曾登牛山而流涕,哀人生之短促,而其用以補償的卻是加倍地貪戀宮室狗馬之樂;周穆王為追求賞心樂事,則乘八駿西游,在昆侖瑤池與西王母盡相見之歡。前者沉溺于世俗的物質享受之中,未免辜負了那一瞬間對人生的感悟,所以說“牛山空灑涕”;后者在遠游中實現了生命的延長,那才是精神上真正的歡樂,所以說“瑤池實歡悰”。這一“空”一“實”的用語,已逗漏出作者的主意所在。次四句歸到自己身上,作進一步申說。“年迫”兩句說歲月流逝,愿望成空,惟有在與自然親切晤對的遠游中,才能使心胸豁然暢通。“大寶”兩句說:即使貴為國君也不能擺脫“年迫”之苦,更何況像我這樣被遷謫至海隅的失意者呢!言下則企羨遠游之情已昭然可見。詩的前八句,用筆至為工穩細密:寫齊景公事以“遄臺”和“牛山”并舉,因兩者均在今山東淄博一帶,位置相鄰;寫周穆王事以“紫宮”和“瑤池”并舉,因兩者原意指天帝和神仙的居所,字面相近。后四句雖已轉入夫子自道,而在字面上,“年迫”猶承齊景公牛山之泣一事,“游遠”猶承周穆王西游之事,“大寶”義兼二君。意雖轉而語猶承,從中可見大謝詩的“法密機圓”(方東樹語)之處。
詩的后八句寫登臨的所見和所感。“羈苦”、“觀海”兩句為承上啟下的過渡。盤嶼山在浙江樂清市西南五十里,濱海,故登山可以觀海。而此番登臨,原是因不耐客中寂寞故來尋求安慰,非同一般的流連玩賞,這就為下文的虛擬之筆預設了伏筆。詩人寫景,只用了“莫辨洪波極,誰知大壑東”兩句,從空際著筆,極寫海之浩渺無涯。這兩句在突出大海遼闊無際的同時,也寫出了其吞吐無窮的容量和洶涌澎湃的動勢;而置于句首的“莫辨”、“誰知”,又將詩人的驚異、贊嘆之情傾瀉無遺。詩人以大刀闊斧的疏朗之筆展示出極為恢宏的氣象,不僅切合海的性格,也使全詩至此精神為之一振。而緊接著的“依稀采菱歌,仿佛含嚬容”,又在轉眼之間將實景翻作虛景。按采菱曲為楚歌名,“含顰容”則從西施“病心而顰”的故事化出,這里借指越女,所謂“荊姬采菱曲,越女江南謳”(王融《采菱曲》),這楚歌越聲在大謝詩中乃是和歸思相聯系的。謝靈運有《道路憶山中》詩云:“采菱調易急,江南歌不緩。楚人心昔絕,越客腸今斷。斷絕雖殊念,俱為歸慮款。”可移用為此詩注腳。“依稀”、“仿佛”四字已明言這并非實有之景,而在眺望大海之際,忽聞鄉音,忽見鄉人,正是由思鄉心切而生出的幻覺。這一神來之筆,把主人公深沉的情思呼之欲出。既然“羈苦”之情不能在觀海之際釋然于胸,那么也就只有在繼續遠游中才能聊以排遣,詩的末二句正是以展望未然來收束的。詩的這一部分以虛實交互為用的運筆烘托出內心的波瀾,把主人公為苦悶所迫而又無計解脫的心緒表現得十分真切而自然。
這首詩大半都用對偶句組成,卻無板滯迂緩之弊。原因是詩人的精心結撰之處,并不限于區區一聯,而是將之置于全篇的結構之中,注意彼此之間的承接呼應關系。如首四句從字面看分為上下兩聯,而在用事上則以一三、二四各說一事,顯得錯落有致。五、六兩句雖自成一聯,而它們又分別和前四句勾連相承。“莫辨”以下連用六個偶句,而以句首的不同用詞又可分為三組,這又是與內容的虛實轉換互為表里的。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十一
齊景戀遄臺,周穆厭紫宮;
牛山空灑涕,瑤池實歡悰。
年迫愿豈申,游遠心能通。
大寶不歡娛,況乃守畿封。
羈苦孰云慰,觀海藉朝風。
莫辨洪波極,誰知大壑東。
依稀采菱歌,仿佛含嚬容。
遨游碧沙渚,游衍丹山峰。
景公奢華,一生依戀宮室,穆王倦怠,八駿昆侖縱遠。
哀人生實短促,淚灑牛山,羨神仙實長生,瑤池歡宴。
蹉跎一生,抱負焉有實現,唯有遠游,我心始能通暢。
為君為王實人,未必歡娛,何況我實小吏.固守海疆。
羈旅實苦,有誰可以慰藉,唯有西海,心藏大潮澎湃。
望東極實溟海,洪波浩瀚,有誰人可知曉,海東世界。
依稀聽得,故鄉菱女歡歌,仿佛目見,伊們含顰笑容。
漫步下行沙洲,濯足碧水,回首盤山夕陽,一掛丹峰。
行田:巡視農田。海口:永嘉江(今甌江)人海處。盤嶼山:在永嘉西北七十里,即今樂清縣西約五十里處,濱海。山下為盤石衛,旁有五小山,又有重石山,加上正面的嶼山,俗合稱七星山。
齊景:齊景公,涕秋時齊國國君。
遄(chuán)臺:齊國臺名,供君王游玩用,舊址在今山東淄博市。《晏子涕秋·外篇》:“景公至自畋,晏子侍予遄臺,梁丘據造焉。”可見齊景公對遄臺情有獨鐘。
周穆:周穆王,西周第五代天子。
厭:厭倦。
紫宮:帝王宮殿。
牛山:山名,在今山東淄博市南面。灑涕:指齊景公登牛山有感于人生短暫而哀痛流涕實事。見《晏子涕秋·內篇諫上》:“景公游于牛山,北臨其國城而流涕日:若何滂滂去此而死乎!”
瑤池:天上神仙所居實處,西王母曾于此宴請群神眾仙。
歡悰(cóng):歡樂。
年迫:接近天年,指年老了。
愿豈(:志愿哪能得到伸展,指未能實現抱負。
通:通達,舒暢。
大寶:指王位。
況乃:何況是。
守畿(jī)封:指謝靈運任永嘉郡太守而言。畿封:本指王城郊界,這里指邊疆。
羈(jī)苦:旅居邊海的苦楚。
孰云慰:誰能安慰。云,為句中語助詞,無意。
西海藉(jiè)朝風:憑借早晨的涼風登山西海。
洪波: * 。語出曹操《西滄海》詩:“洪波涌起”。
極:邊賞,盡頭。
大壑(hè):指海洋。
依稀:隱隱約約聽不真切。
采菱(líng)歌:采菱人唱的歌。夏秋實賞,江南水鄉采摘荷菱,歌聲此起彼伏。
仿佛: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含顰(pín)容:含憂皺眉的樣子,別有一種美態,故《莊子·天運篇》說西子病心而顰,美驚鄉人,引得東施效顰。
遨游:兩字同義,指游覽,邊走邊欣賞。
碧沙渚(zhǔ):為碧水浸綠的沙灘。
游衍(yǎn):與“邀游”義近。
丹山峰:被丹霞染紅的山峰。
這是一首登高舒憂之作。“行田”即巡視農田,晉宋時一些文士往往借行田之便游遨山水,如王羲之就曾寫信給謝萬說:“比當與安石東游山海,并行田視地利。”謝靈運這首詩即寫行田來到永嘉江(今甌江)入海之口,登山的所見和所感。
詩的前八句純以議論出之,點明此番出游的緣由。詩人借對前事的評述逐漸抽繹出自己的思緒來。頭四句以齊景公和周穆王作為一反一正的比照:春秋時的齊景公,曾登牛山而流涕,哀人生之短促,而其用以補償的卻是加倍地貪戀宮室狗馬之樂;周穆王為追求賞心樂事,則乘八駿西游,在昆侖瑤池與西王母盡相見之歡。前者沉溺于世俗的物質享受之中,未免辜負了那一瞬間對人生的感悟,所以說“牛山空灑涕”;后者在遠游中實現了生命的延長,那才是精神上真正的歡樂,所以說“瑤池實歡悰”。這一“空”一“實”的用語,已逗漏出作者的主意所在。次四句歸到自己身上,作進一步申說。“年迫”兩句說歲月流逝,愿望成空,惟有在與自然親切晤對的遠游中,才能使心胸豁然暢通。“大寶”兩句說:即使貴為國君也不能擺脫“年迫”之苦,更何況像我這樣被遷謫至海隅的失意者呢!言下則企羨遠游之情已昭然可見。詩的前八句,用筆至為工穩細密:寫齊景公事以“遄臺”和“牛山”并舉,因兩者均在今山東淄博一帶,位置相鄰;寫周穆王事以“紫宮”和“瑤池”并舉,因兩者原意指天帝和神仙的居所,字面相近。后四句雖已轉入夫子自道,而在字面上,“年迫”猶承齊景公牛山之泣一事,“游遠”猶承周穆王西游之事,“大寶”義兼二君。意雖轉而語猶承,從中可見大謝詩的“法密機圓”(方東樹語)之處。
詩的后八句寫登臨的所見和所感。“羈苦”、“觀海”兩句為承上啟下的過渡。盤嶼山在浙江樂清縣西南五十里,濱海,故登山可以觀海。而此番登臨,原是因不耐客中寂寞故來尋求安慰,非同一般的流連玩賞,這就為下文的虛擬之筆預設了伏筆。詩人寫景,只用了“莫辨洪波極,誰知大壑東”兩句,從空際著筆,極寫海之浩渺無涯。“洪波”語出曹操《觀滄海》詩:“洪波涌起”;“大壑”語出《莊子·天地》:“夫大壑之為物也,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這兩句在突出大海遼闊無際的同時,也寫出了其吞吐無窮的容量和洶涌澎湃的動勢;而置于句首的“莫辨”、“誰知”,又將詩人的驚異、贊嘆之情傾瀉無遺。詩人以大刀闊斧的疏朗之筆展示出極為恢宏的氣象,不僅切合海的`性格,也使全詩至此精神為之一振。而緊接著的“依稀采菱歌,仿佛含嚬容”,又在轉眼之間將實景翻作虛景。按采菱曲為楚歌名,“含嚬容”則從西施“病心而矉(通顰、嚬)”的故事化出,這里借指越女,所謂“荊姬采菱曲,越女江南謳”(王融《采菱曲》),這楚歌越聲在大謝詩中乃是和歸思相聯系的。謝靈運有《道路憶山中》詩云:“采菱調易急,江南歌不緩。楚人心昔絕,越客腸今斷。斷絕雖殊念,俱為歸慮款。”可移用為此詩注腳。“依稀”、“仿佛”四字已明言這并非實有之景,而在眺望大海之際,忽聞鄉音,忽見鄉人,正是由思鄉心切而生出的幻覺。這一神來之筆,把主人公深沉的情思呼之欲出。既然“羈苦”之情不能在觀海之際釋然于胸,那么也就只有在繼續遠游中才能聊以排遣,詩的末二句正是以展望未然來收束的。詩的這一部分以虛實交互為用的運筆烘托出內心的波瀾,把主人公為苦悶所迫而又無計解脫的心緒表現得十分真切而自然。
這首詩大半都用對偶句組成,卻無板滯迂緩之弊。原因是詩人的精心結撰之處,并不限于區區一聯,而是將之置于全篇的結構之中,注意彼此之間的承接呼應關系。如首四句從字面看分為上下兩聯,而在用事上則以一三、二四各說一事,顯得錯落有致。五、六兩句雖自成一聯,而它們又分別和前四句勾連相承。“莫辨”以下連用六個偶句,而以句首的不同用詞又可分為三組,這又是與內容的虛實轉換互為表里的。沈德潛說:“陶詩勝人在不排,謝詩勝人正在排。”(《說詩晬語》卷上)由此詩亦可見一斑。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十二
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
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
因思杜陵夢,鳧雁滿回塘。
黎明起床,車馬的鈴鐸已震動;踏上遙遙征途,游子悲思故鄉。
雞聲嘹亮,茅草店沐浴著曉月的余暉;板橋彌漫清霜,先行客人足跡行行。
枯敗的槲葉,落滿了荒山的野路;淡白的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的泥墻邊。
回想昨夜夢見杜陵的美好情景,一群群鴨雁,正嬉戲在岸邊的湖塘里。
商山:山名,又名尚阪、楚山,在今陜西商洛市東南山陽縣與丹鳳縣轄區交匯處。作者曾于大中(唐宣宗年號,847~860)末年離開長安,經過這里。
動征鐸:震動出行的鈴鐺。
征鐸:車行時懸掛在馬頸上的鈴鐺。鐸:大鈴。
槲(hú):陜西山陽縣盛長的一種落葉喬木。葉子在冬天雖枯而不落,春天樹枝發芽時才落。每逢端午用這種樹葉包出的槲葉粽也成為了當地特色。
明:使……明艷。枳(zhǐ):也叫“臭橘”,一種落葉灌木或小喬木。春天開白花,果實似橘而略小,酸不可吃,可用作中藥。
驛(yì)墻:驛站的墻壁。驛:古時候遞送公文的人或來往官員暫住、換馬的處所。這句意思是說:枳花鮮艷地開放在驛站墻邊。
茅店:鄉村小客舍,同“茅舍”。用茅草蓋成的旅舍。
板橋:木板架設的橋。
杜陵:地名,在長安城南(今陜西西安東南),古為杜伯國,秦置杜縣,漢宣帝筑陵于東原上,因名杜陵,這里指長安。作者此時從長安赴襄陽投友,途經商山。
鳧(fú)雁:鳧,野鴨;雁,一種候鳥,春往北飛,秋往南飛。
回塘:岸邊曲折的池塘。
這首詩之所以為人們所傳誦,是因為它通過鮮明的藝術形象,真切地反映了封建社會里一般旅人的某些共同感受。
首句表現“早行”的典型情景,概括性很強。清晨起床,旅店里外已經響起了車馬的鈴鐸聲,旅客們套馬、駕車之類的許多活動已暗含其中。第二句固然是作者講自己,但也適用于一般旅客。“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時難。”在封建社會里,一般人由于交通困難、人情淡薄等許多原因,往往安土重遷,怯于遠行。“客行悲故鄉”這句詩,很能夠引起讀者情感上的共鳴。
三、四兩句,歷來膾炙人口。宋代梅堯臣曾經對歐陽修說:最好的詩,應該“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于言外”。歐陽修請他舉例說明,他便舉出這兩句和賈島的“怪禽啼曠野,落日恐行人”,并反問道:“道路辛苦,羈旅愁思,豈不見于言外乎?”(《六一詩話》)明代李東陽進一步分析說:“二句中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出緊關物色字樣,而音韻鏗鏘,意象具足,始為難得。”“音韻鏗鏘”,“意象具足”,是一切好詩的必備條件。李東陽把這兩點作為“不用一二閑字,止提掇緊關物色字樣”的從屬條件提出,很可以說明這兩句詩的藝術特色。所謂“閑字”,指的是名詞以外的各種詞;所謂“提掇緊關物色字樣”,指的是代表典型景物的名詞的選擇和組合。這兩句詩可分解為代表十種景物的十個名詞: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雖然在詩句里,“雞聲”、“茅店”、“人跡”、“板橋”都結合為“定語加中心詞”的“偏正詞組”,但由于作定語的都是名詞,所以仍然保留了名詞的具體感。例如“雞聲”一詞,“雞”和“聲”結合在一起,完全可以喚起引頸長鳴的視覺形象。“茅店”、“人跡”、“板橋”,也與此相類似。
古時旅客為了安全,一般都是“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詩人既然寫的是早行,那么雞聲和月是必然要體現的。而茅店又是山區有特征性的景物。“雞聲茅店月”,把旅人住在茅店里,聽見雞聲就爬起來看天色,看見天上有月,就收拾行裝,起身趕路的特征都有聲有色地表現了出來。
同樣,對于早行者來說,板橋、霜和霜上的人跡也都是有特征性的景物。作者于雄雞報曉、殘月未落之時上路,也算得上“早行”了;然而已經是“人跡板橋霜”,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這兩句純用名詞組成的詩句,寫早行情景宛然在目,確實稱得上“意象具足”的佳句。
“槲葉落山路,枳花明驛墻”兩句,寫的是剛上路的景色。商縣、洛南一帶,枳樹、槲樹很多。槲樹的葉片很大,冬天雖干枯,卻存留枝上;直到第二年早春樹枝將發嫩芽的時候,才紛紛脫落。而這時候,枳樹的白花已在開放。因為天還沒有大亮,驛墻旁邊的白色枳花,就比較顯眼,所以用了個“明”字。可以看出,詩人始終沒有忘記“早行”二字。
旅途早行的景色,使詩人想起了昨夜在夢中出現的故鄉景色:“鳧雁滿回塘。”春天來了,故鄉杜陵,回塘水暖,鳧雁自得其樂;而自己,卻離家日遠,在茅店里歇腳,在山路上奔波。“杜陵夢”,補出了夜間在茅店里思家的心情,與“客行悲故鄉”首尾照應;而夢中的故鄉景色與旅途上的景色又形成鮮明的對照。眼里看的是“槲葉落山路”,心里想的是“鳧雁滿回塘”。“早行”之景與情,都得到了完美的表現。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十三
山行 唐朝 杜牧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生處有人家。(生處一作:深處)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
《山行》譯文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山,在那生出白云的地方居楓還有幾戶人家。
停下馬車是因為喜愛深秋楓林的晚景,楓葉秋霜染過,艷比二月春花。
《山行》注釋
山行:在山中行走。
遠上:登上遠處的。
寒山:深秋季節的山。
石徑:石子鋪成的小路。
斜:為傾斜的意思。
生:產生,生出。另有版本作“深”。(“生”可理解為在形成白云的地方;“深”可理解為在云霧繚繞的的深處)
坐:因為。
霜葉:楓樹的葉子經深秋寒霜之后變成了紅色。
楓林晚:傍晚時的楓樹林。
紅于:比……更紅,本文指霜葉紅于二月花。
《山行》賞析
這首詩描繪的是秋之色,展現出一幅動人的山林秋色圖。詩里寫了山路、人家、白云、紅葉,構成一幅和諧統一的畫面。這些景物不是并列的處于同等地位,而是有機地聯系在一起,有主有從,有的處于畫面的中心,有的則處于陪襯地位。簡單來說,前三句是賓,第四句是主,前三句是為第四句描繪背景、創造氣氛,起鋪墊和烘托作用的。
首句“遠上寒山石徑斜”,由下而上,寫一條石頭小路蜿蜒曲折地伸向充滿秋意的山巒。“寒”字點明深秋季節;“遠”字寫出山路的綿長;“斜”字照應句首的“遠”字,寫出了高而緩的山勢。由于坡度不大,故可乘車游山。
次句“白云深處有人家”,描寫詩人山行時所看到的遠處風光。一個“深”字,形象地表現了白云升騰、繚繞和飄浮種種動態,也說明山很高。“有人家”三字會使人聯想到炊煙裊裊,雞鳴犬吠,從而感到深山充滿生氣,沒有一點兒死寂的恐怖。“有人家”三字還照應了上句中的“石徑”,因為這“石徑”便是山里居民的通道。
對這些景物,詩人只是在作客觀的描述。雖然用了一個“寒”字,也只是為了逗出下文的“晚”字和“霜”字,并不表現詩人的感情傾向。它畢竟還只是在為后面的描寫蓄勢—勾勒楓林所在的環境。
“停車坐愛楓林晚”便不同了,傾向性已經很鮮明,很強烈了。那山路、白云、人家都沒有使詩人動心,這楓林晚景卻使得他驚喜之情難以抑制。為了要停下來領略這山林風光,竟然顧不得驅車趕路。這句中的“晚”字用得無比精妙,它蘊含多層意思:(1)點明前兩句是白天所見,后兩句則是傍晚之景。(2)因為傍晚才有夕照,絢麗的晚霞和紅艷的楓葉互相輝映,楓林才格外美麗。(3)詩人流連忘返,到了傍晚,還舍不得登車離去,足見他對紅葉喜愛之極。(4)因為停車甚久,觀察入微,才能悟出第四句“霜葉紅于二月花”這樣富有理趣的警句。
第四句是全詩的中心,是詩人濃墨重彩、凝聚筆力寫出來的。不僅前兩句疏淡的景致成了這艷麗秋色的襯托,即使“停車坐愛楓林晚”一句,看似抒情敘事,實際上也起著寫景襯托的作用:那停車而望、陶然而醉的詩人,也成了景色的一部分,有了這種景象,才更顯出秋色的迷人。而一筆重寫之后,戛然便止,又顯得情韻悠揚,余味無窮。
這是一首秋色的贊歌。詩人沒有像古代一般文人那樣,在秋季到來的時候,哀傷嘆息。他歌頌的是大自然的秋色美,體現出了豪爽向上的精神,有一種英爽俊拔之氣拂諸筆端,表現了詩人的才氣,也表現了詩人的見地。
《山行》賞析二
這是一首描寫和贊美深秋山林景色的七言絕句。第一句:“遠上寒山石徑斜”,由下而上,寫一條石頭小路蜿蜒曲折地伸向充滿秋意的山巒。“寒”字點明深深秋時節;“遠”字寫出山路的綿長;“斜”字照應句首的“遠”字,寫出了高而緩的山勢。由于坡度不大,故可乘車游山。
“白云生處有人家”,寫云,寫人家。詩人的目光順著這條山路一直向上望去,在白云飄浮的地方,有幾處山石砌成的石屋石墻。這里的“人家”照應了上句的“石徑”,“石徑”就是那幾戶人家上上下下的通道。這樣就把兩種景物有機地聯系在一起了。白云仿佛從山嶺中生出,飄浮繚繞,既可見山之高,又表現云之淡白與山之蒼翠相映襯,點染出明快色調。詩人用橫云斷嶺的手法,讓這片片白云遮住讀者的視線,卻給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在那白云之上,云外有山,一定會有另一種景色。
對這些景物,詩人只是在作客觀的描述。雖然用了一個“寒”字,也只是為了逗出下文的“晚”字和“霜”字,并不表現詩人的感情傾向。它畢竟還只是在為后面的描寫蓄勢——勾勒楓林所在的環境。“停車坐愛楓林晚”便不同了,傾向性已經很鮮明,很強烈了。那山路、白云、人家都沒有使詩人動心,這楓林晚景卻使得他驚喜之情難以抑制。為了要停下來領略這山林風光,竟然顧不得驅車趕路。前兩句所寫的景物已經很美,但詩人愛的卻是楓林。通過前后映襯,已經為描寫楓林鋪平墊穩,蓄勢已足,于是水到渠成,引出了第四句,點明喜愛楓林的原因。
第四句:“霜葉紅于二月花”是全詩的中心句。前三句的描寫都是在為這句鋪墊和烘托。詩人為什么用“紅于”而不用“紅如”?因為“紅如”不過和春花一樣,無非是裝點自然美景而已;而“紅于”則是春花所不能比擬的,不僅僅是色彩更鮮艷,而且更能耐寒,經得起風霜考驗。
這首小詩不只是即興詠景,而且進而詠物言志,是詩人內在精神世界的表露,志趣的寄托,因而能給讀者啟迪和鼓舞。
爭議:是“深”還是“生”?
原文第二句中,是“深”還是“生”字在學術界仍就存在爭議。清康熙陳夢雷編輯《古今圖書積塵》作“白云深處有人家”。明萬歷趙宦光刊本,宋洪邁編《萬首唐人絕句》作“白云深處有人家”。清乾隆《四庫全書》收入的兩種版本都有,例如明高棅編《唐詩品匯》和《御定全唐詩》作“白云深處有人家”,而宋洪邁編《萬首唐人絕句》作“白云生處有人家”。有些課本中本詩也從原來的“白云深處有人家”修改為現在的“白云生處有人家”,并于注釋處說明“‘生處’一作‘深處’”(考試時應以使用的課本為準)。94年版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作“白云深處有人家”。部編版最新的教材已經選用了“白云生處有人家”。
《山行》創作背景
這首詩記述了一次遠山旅行,其具體創作時間難以確證。作者深秋時節登山賞景,沉醉于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之中,于是創作此詩以記之。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十四
宴山亭·北行見杏花
宋代:趙佶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艷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閑院落凄涼,幾番春暮。(閑院一作:問院)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里、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艷溢香融,羞殺蕊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閑院落凄涼,幾番春暮。(閑院一作:問院;淡著一作:淡著)
剪裁好白色的絲綢,輕輕疊成數層,又將淡淡的胭脂均勻的涂抹,時髦的漂亮衣服,艷麗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簡直羞殺了天上的蕊珠宮的仙女。紅顏易凋零,更何況,經歷了多少無情的風雨,面對愁苦的情景,扣問凄涼的院落,還要經受幾番春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里、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誰幫我寄去重重的離愁,這雙飛的燕子哪里懂得人間的苦痛。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阻隔,哪里知道故園今在何處?只有在夢中有時曾去。就連夢也難做成,因我痛苦的徹夜難眠。
裁剪冰綃(xiāo),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jìng)妝,艷溢香融,羞殺蕊(ruǐ)珠宮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閑院落凄涼,幾番春暮。(閑院一作:問院;淡著一作:淡著)
冰綃:潔白的絲綢,比喻花瓣。胭脂:原文“燕脂”,通假字。靚妝:美麗的妝飾。蕊珠宮女:指仙女。蕊珠,道家指天上仙宮。
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知他故宮何處。怎不思量,除夢里、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憑寄:憑誰寄,托誰寄。者:同“這”。無據:無所依憑。和:連。
詞通過寫杏花的凋零,借以哀傷自己悲苦無告、橫遭摧殘的命運。詞之上片先以細膩的筆觸工筆、描繪杏花,外形而及神態,勾勒出一幅絢麗的杏花圖。近寫、細寫杏花,是對一朵朵杏花的形態、色澤的具體形容。杏花的瓣兒好似一疊疊冰清玉潔的縑綢,經過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勻稱地暈染上淺淡的胭脂。朵朵花兒都是那樣精美絕倫地呈現人們眼前。“新樣”三句,先以杏花比擬為裝束入時而勻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顏光艷照人,散發出陣陣暖香,勝過天上蕊珠宮里的仙女。“羞殺”兩字,是說連天上仙女看見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進一步襯托出杏花的形態、色澤和芳香都是不同于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現了杏花盛放時的動人景象。
以下筆鋒突轉,描寫杏花遭到風雨摧殘后的黯淡場景。春日絢麗非常,正如柳永《木蘭花慢》中所云:“正艷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但為時不久就逐漸凋謝,又經受不住料峭春寒和無情風雨的摧殘,終于花落枝空;更可嘆的是暮春之時,庭院無人,美景已隨春光逝去,顯得那樣凄涼冷寂。這里不僅是憐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憐。試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為階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筆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爛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種種感慨和聯想,往事和現實交雜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猶有人憐,而自身淪落,卻只空有“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無窮慨恨。”愁苦“之下接一”問“字,其含意與李后主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亦相仿佛。
詞之下片,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寫詞人對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訴,表達出詞人內心的無限苦痛。前三句寫一路行來,忽見燕兒雙雙,從南方飛回尋覓舊巢,不禁有所觸發,本想托付燕兒寄去重重離恨,再一想它們又怎么能夠領會和傳達自己的千言萬語?但除此以外又將憑誰傳遞音問呢?作者這里借著問燕表露出音訊斷絕以后的思念之情。“天遙”兩句嘆息自己父子降為臣虜,與宗室臣僚三千余人被驅趕著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樣的遙遠,艱辛地跋涉了無數山山水水,“天遙地遠,萬水千山”這八個字,概括出他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種種折磨。回首南望,再也見不到汴京故宮,真可以說是“別時容易見時難”了。
以下緊接上句,以反詰說明懷念故國之情,然而,“故宮何處”點出連望見都不可能,只能求之于夢寐之間了。夢中幾度重臨舊地,帶來了片刻的慰安。結尾兩句寫絕望之情。晏幾道《阮郎歸》末兩句“夢魂縱有也成虛,那堪和夢無”,秦觀《阮郎歸》結尾“衡陽猶有雁傳書,郴陽和雁無”,都是同樣意思。夢中的一切,本來是虛無空幻的,但近來連夢都不做,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反映出內心百折千回,可說是哀痛已極,肝腸斷絕之音。
作者乃北宋著名書畫家,其繪畫重高寫生,以精工通真著稱于世。這種手法于此詞的景物刻畫中也有所體現,尤其上片對杏花的描繪,頗具工筆畫的意蘊。
山行譯文及注釋篇十五
塞鴻秋·山行警
元代:佚名
東邊路西邊路南邊路,五里鋪七里鋪十里鋪。行一步盼一步懶一步,霎時間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陽滿地鋪,回首生煙霧。兀的不山無數水無數情無數。
東邊路西邊路南邊路,五里鋪七里鋪十里鋪。行一步盼一步懶一步,霎時間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陽滿地鋪,回首生煙霧。兀的不山無數水無數情無數。
東邊路,西邊路,南邊路,一條條路徑分岔;剛剛過了五里鋪,又走到了七里鋪、十里鋪。走一下回頭看一看,不愿再走下一步,不知不覺中已近黃昏,陡然間驚覺太陽就要落山了,云彩也漸漸黯淡下來,天就要黑了。斜陽滿地鋪蓋,回首已是煙霧一派。數不清的山,數不盡的水,怎不叫人涌起無窮的感慨!
東邊路西邊路南邊路,五里鋪七里鋪十里鋪。行一步盼一步懶一步,霎(shà)時間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陽滿地鋪,回首生煙霧。兀的不山無數水無數情無數。
鋪:宋代稱郵遞驛站為鋪,元代沿用,其制更加嚴密,州縣凡十里一鋪。兀的不:兀的:這。“兀的不”,猶言“這(怎)不”。
此曲抒熾熱的離別之情和鄉關之思,步步有情,景物含情,直率自然。運用隔離反復的修辭手法,別具韻致。
“東邊路西邊路南邊路,五里鋪七里鋪十里鋪。”作品突兀而出的這兩句看似無端,卻交代了豐富的內容。它盡管沒有主語,不見動詞,但讀者不難在眼前浮現出一幅生動的畫面:一個風塵仆仆的遠行人,齲蹈獨行,經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岔口,迎來了一處又一處的荒騷,走不完的路途,遣不散的疲倦。一前一句固然是寫途中所見的路徑縱橫,卻通過不同朝向的“路”的反復,同時也隱含著目的地的茫然感。后一句雖未說明“五里鋪”、“七里鋪”等地名的具體景象,卻通過數字的變化反映了途程的漫長遼遠,且從“鋪”字的提示中,襯現出遠行人得不到休憩之所、無家可歸的悲哀。三字詞組以大同小異的形式迭現,不僅沒有重復拖沓之感,反而傳神地寫出了旅人的長途跋涉,甚而使人感覺到步履的沉重。“行間字里皆文章”,不能不嘆服作者構思的巧妙。
三、四兩句,進一步將旅人的“山行”具體化。“行一步盼一步懶一步”,三個“一步”合起來其實只移行了一步路,這與上句“五里”、“七里”、“十里”的數字對映,見出了旅程的舉步維艱,令人觸目驚心。“行”、“盼”、“懶”三個動詞的交疊,更刻畫出旅人瞻前顧后、步態躊珊的形象。明明是他強抑著旅愁和困乏,拖動步子耽擱了行程,作者卻在“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前加上“霎時間”三字,仿佛暮色的來臨是一瞬間的事。這就將倦行的主人公猛然驚覺時光不早的驚疑和焦慮,逼真地表現出來了。